白世镜看着包袱里那些信件、破旧册子和奇怪令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骇然之色。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又一次把手伸进包袱里,在里面慌乱地翻找着,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不可能,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他的手不停地在包袱里摸索,把那些物件翻了个遍,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
此刻,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下,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衫。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转向马大元,那眼神里满是愤怒与怨恨,手指着马大元,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马大元,肯定是你,是你把包袱掉了包,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陷害我们父子二人吧,好狠的心呐!”
马大元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与委屈,他赶忙摆手,大声反驳道:“白世镜,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根本就没动过这包袱,你自己心里有鬼,这会儿找不到东西了,就想往我身上赖,哪有这样的道理!”
白世镜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逼近马大元,咬牙切齿地说:“哼,你还狡辩,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就显得鬼鬼祟祟的,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洞里面还有我们几个人在呢。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你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冲着这包袱来的,只是没想到洞里还有我们,才装作一副意外的模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马大元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怒喝道:“白世镜,你这纯粹是污蔑,我进洞是偶然路过,听到有动静才进来看看的,根本就不知道这包袱里有啥,更没动过什么手脚,你可别胡乱攀咬啊!”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互不相让,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仿佛一触即发,密室里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此刻更是如同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白世镜见马大元死活不承认,心里越发焦急,他的目光又开始在乔丐峰和阿紫身上来回扫视,眼神里透着怀疑,过了一会儿,他指着乔丐峰和阿紫说道:“那要不是马大元,难道是你们俩?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你们趁着我们不注意,把包袱给调了包,然后在这儿装模作样想看我笑话呢,乔丐峰,你身为帮主,可不能这么卑鄙啊!”
乔丐峰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白世镜,你可别胡乱猜忌,我和阿紫一直都在这儿,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你现在找不到东西了,就见谁咬谁,可没一点证据啊,你好歹也是丐帮的长老,说话做事得讲点道理吧。”
阿紫也在一旁气愤地说道:“就是呀,白世镜,你可别冤枉好人,我们干嘛要费那么大劲儿去调你的包袱呀,你这是急了眼乱咬人呢。”
白世镜却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依旧满脸怀疑,嘴里还念叨着:“不是你们还能是谁,这包袱明明之前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变了样了,肯定是你们当中有人搞的鬼,想让我父子二人在丐帮没法立足,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乔丐峰看着白世镜那近乎疯狂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烦闷,他知道再这么争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先弄清楚这包袱到底是怎么被调包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看着马大元问道:“马大哥,这个洞平日里挺隐蔽的,除了咱们在场的这四个人知道之外,还有谁知道呀?”
马大元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骇然道:“我…我老婆康敏也知道这个地方,我之前跟她提过一嘴,说这儿有个挺隐蔽的洞,说不定……”
乔丐峰听了马大元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康敏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来呢?他转头看向阿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白世镜一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说道:“肯定是她,肯定是康敏搞的鬼,马大元,你老婆心思那么多,指不定早就惦记上这包袱里的东西了,然后偷偷调了包,想让我背黑锅呢,你还在这儿帮着她狡辩呢!”
马大元一听白世镜这么说自己的老婆,顿时火冒三丈,他指着白世镜骂道:“白世镜,休得在这儿胡说八道,休得往她身上泼脏水!”
乔丐峰赶忙上前劝道:“都先别吵了,现在只是猜测,咱们没证据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呀。马大哥,你先说说,康敏知道这洞之后,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地方呀?”
马大元气呼呼地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什么太明显的异样,就是偶尔会问我这洞里有没有藏着什么好玩的、值钱的东西,我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就说洞里面既阴暗又潮湿,还有些脏兮兮的。她是个挺讲究爱干净的女人,我认为她不大可能打这个洞的主意。”
阿紫在一旁小声嘀咕道:“这康敏姐看着就挺精明的,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呢,咱们得去问问她呀。”
乔丐峰点点头,说道:“嗯,不管怎样,现在得先找康敏问清楚情况,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线索,能解开这包袱被调包的谜团。”
当下,乔丐峰带着阿紫、马大元、白世镜和白逸尘一起出了密室,朝着康敏住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几个人都各怀心事,气氛沉闷压抑。
到了康敏住的小院前,还没等敲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康敏哼着小曲儿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似乎还挺不错。马大元皱了皱眉头,上前敲了敲门,喊道:“敏敏,我回来了,你在里面吗?”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康敏站在门口,看到马大元身后还跟着乔丐峰等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笑着说道:“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一起来呀,快进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