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妄看到佛牌时的反应太奇怪了,燕辞晚试探性地问道:“你以前见过这块佛牌吗?”
萧妄没有回答。
他摘掉挂在腰间的藏青色锦囊,从中取出一枚佛牌。
两块佛牌被并排放在一起,不论是成色,亦或是雕工,都完全一样,肉眼看不出任何区别。
燕辞晚面露惊诧之色:“你怎么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佛牌?”
萧妄沉声说道:“这是我娘留下的唯一遗物,我从小就把它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来从未离身过。”
燕辞晚的视线在两块佛牌上来回移动,脑中回想起叶菱歌临走前说的话。
当年鹿州百姓为了感谢仁献太子,寻来极品暖玉,请能工巧匠雕刻了一对佛牌,其中一块佛宝被供奉在灵蝶寺中,另一块佛牌则被仁献太子送给了太子妃。
思及此,燕辞晚缓缓抬头,对上萧妄的眼睛。
她道:“按理说另一块佛牌应该在仁献太子妃的手里就算太子妃去世了,佛牌也会被当成陪葬品放入陵寝之中,它怎么会成为你娘的遗物?”
她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可她不敢说出来。
萧妄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想法,他低声说道:“阿娘因为难产而死,我从小就没见过她,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有每年清明的时候,才能去坟前祭拜一下她。”
“请问你娘贵姓?”
“她姓木,单名一个盈字。”
燕辞晚只知道仁献太子妃姓梁,具体叫什么名字,她就不清楚了。
光从姓名上看不出什么文章,她道:“这事儿得回去问问你家中的长辈。”
萧妄将其中一枚佛牌还给燕辞晚,道:“等到了长安,我会向祖父请教此事的。”
燕辞晚收好佛牌,她小心翼翼地去看萧妄,见他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若他手里那枚佛牌当真是仁献太子妃的遗物,那么他的身世就有很大问题,任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会难以平静。
接下来燕辞晚没再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走路。
等走到韶光院附近的时候,燕辞晚发现院门外守着个内卫,那人看起来很眼熟,正是跃金!
跃金看到他们两人回来,主动向两人打招呼。
燕辞晚问道:“你不是还在昏迷中吗?怎么会在这儿?”
跃金挠挠头,窘迫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