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上了香后,退三步,双手合一,放到胸前,身体向前倾,连续三次动作。
风寒转身看铁石,奇怪的是,这个素来憨厚的大块头,现在哭成了一个泪人。
“风寒,你为什么不嘲笑我……?你我都是修仙之人,我却还这么庸俗。”
铁石一边哽咽,一边用手抹去泪水,他看着风寒,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彩。
“纪念母亲,为什么要嘲笑?就算修了仙,难道就不是人了,不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风寒反问铁石。
风寒走到铁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不要再抹眼泪了。
这时,风寒说,“铁石兄能否跟我讲讲,你身上的故事,你的母亲,还有那把黑刀?”
风寒看了一眼放在铁石母亲灵位前那把黑刀,风寒虽然不懂法器,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把黑刀的品阶不俗,具体威能更是不可想象。
铁石让风寒在外边房间的座位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次,铁石把那把黑刀拿在了手里,不停用手摩挲着刀鞘和刀柄。
“风寒兄弟,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跟你说说也无妨。”
“外门那些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经常打我这把黑刀的主意,但是,我手中的这把黑刀,又岂是他们这样的练气修士能够使用的。”
铁石说着,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把黑刀,满眼都是骄傲。
铁石接着说,“这把黑刀是我母亲的遗物,玄阶中品灵器,曾是一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的武器,后来机缘巧合被我爸爸获得,后面又传给了我妈妈,现在,传给了我。”
铁石握紧手中的黑刀,好像在回忆。
他又说,“我爸爸是世俗界一个叫定武国的皇帝的结拜兄弟,定武国有十三洲,其中有七州归我爸爸管辖。”
铁石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继续说,“那天我爸爸和妈妈带着我,一家三口去其中一州巡察,路上遇到一伙修仙者,他们为首的一个清瘦老者和我爸爸寒暄完,就要送我爸爸一把佩刀。”
风寒说,“是这把黑刀,这个老者是元婴后期的修士。”
铁石点点头,“是的,这个老者带着一伙修仙者立即就离开了。此后三年,我爸爸一直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一个中年修仙者来到我家。”
风寒看到,铁石现在表情很痛苦。
铁石艰难的说,“这就是我们家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