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脸色有点怪异,随即恢复如初,手指梳着我湿漉漉的头发,道:“还记不记得,那时我们也像现在这样,一起泡在澡桶里论天下英雄?”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记得记得!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封出个大经国四大公子也就罢了,还将自己列在里头。”他随即不满道:“论人品才学相貌家世,我哪一点排不上名了?”我连连应是,自信不一向是他的个性?
四目相对,竟有种错觉,那段伤痛锥心的日子不曾来过,笑容依旧可以毫无负担。
仿佛昨日重现,旧梦重温,我们就这么泡在澡桶里,天南地北地聊着天。唯独绝口不提在劫,他已是我们两人之间最禁忌的话题。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也算情之至极。
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话: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无情未必就是决绝,只要记着,初见时彼此的微笑。
“长卿,你爱我吗?”我轻声问他。爱,他回答得坚定。
“是不是无论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是的,悦容。”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那么,请你温柔地杀了我吧。”说完,他俯首吻住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