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司机来送舒岁安,亲自把女孩送上车后,站定在路边看着驶离的车子。
那人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颜料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敲了几个字:搞定。
对方秒回了感谢二字。
还真是千金难买他周应淮两个谢字。
看着屏幕面前那两个谢谢,男人勾起一抹探究的微笑,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
舒岁安空手而来,满载而去看着手机里新添加的人,楼黔。
对方给自己留言,明日会有人直接把东西直接送去她所在的班级。
她捏了捏手机边缘,最后只敲下谢谢二字。
淮安市的书香世家的楼家独子,横空出世的美术家。
其独特的气质和风格在业界独树一帜,平日里不拘一格还不愿屈居于人下。
为何舒岁安知道呢?
办理入手手续的时候,招生处的老师特地介绍过此人,本想招安挂名,却被人打退了好几次邀请函。
人既不慕名利也不贪图富贵,难以收买。
只是方才与楼黔浅谈那一个小时,传闻中那个傲娇的公子哥儿并没有那种傲气。
舒岁安让司机在附近的超市放下她即可,她还要额外解决自己的晚餐,毕竟易家的餐桌她有自知之明,坐不上的。
看着购物篮上的一堆方便面八宝粥以及牛奶咖啡麦片,转身去结账。
......
清晨,阳光慵懒洒在舒岁安的肩头,她换下睡衣搁在榻上,利落的穿戴上淮安一中的校服。
她手指冰凉的的捻起那天百褶长裙,虽入春了,但天气还是很凉。
最终还是在外加了件羽绒外套,戴上围巾,小脸有一半都陷进里头。
落楼时,看着易洵之与她着了同色外套在院子里等候,黑色的校园制服显得他的身形越发修长挺拔,天气寒冷,但也只着了一件白衬,还用黑色领带精致的别着,俨然是一副矜贵的贵公子的模样。
他并没有背包手中只夹着一个黑色文件袋,听到后头有声响,他朝后与自己对视。
“一起。”
他不等舒岁安反应,单手插进裤袋里自顾自的朝前走。
车里头,司机早早的就候在那里,提前热了车,车中开了好一会儿暖气。
易洵之专门给她留了门,只是舒岁安走到另一边,直接从另一侧上车。
看着一直低头沉默的女孩,他咬了咬后槽牙,用脚勾一下把门合上。
一路无言,车程只有十几分钟而已。
车停稳时,舒岁安率先先一步打开车门,急忙的说了句谢谢。
舒岁安那小身板被拽住书包勾带,在易洵之面前她真的可以被他任意拿捏的小布袋一样。
“洵之哥哥。”
“莫要随便惹事,自个看好自个。”
她哦了一声,乖乖的抽了抽后头被弄乱的外套,迅速的跑向美术画室那幢教学楼。
背着米色帆布包,她正式步入了新的校园生活。
开学,昨日她本人申请了住宿,易衔辞虽说为人和善,把她当女儿照顾。
但毕竟不是真的亲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好像隔了一层纱,只是住宿的申请被驳回了。
路过长廊在任教栏前堆满了人,舒岁安并没有停住脚步迅速的往前走。
仿佛视若无物的把那扎堆的人无视,耳畔里不时传来几声欢喜声。
如果她稍稍停下来瞧一下,会发现栏目上有两个熟悉的面孔。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整个美术系的学生们全都在议论他们的新老师。
但是对于她来说,不管是美丑都与自己无关,与其白日做梦不如提起心肝认真学习。
......
美术系的座位并没有像平常专业一样,有固定的位置。
因此舒岁安着急忙慌的找教室,为了寻个好座位。
美术教室里人画为患,不仅人多画具也占了很多地方,原本宽阔的教室也被塞得满当当。
而舒岁安是个生面孔,一进教室便引来侧目。
虽说他们几个班级整天混着上课,但见没见过还是一眼就知道的。
在一个角落,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那儿搁着全套崭新的画具,画板右上侧有她专属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