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伯爵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余谦泽,你这是何意?竟敢带兵围我伯爵府,你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余谦泽骑在马上,俯视着凌云伯爵,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高声说道:“凌云伯,本巡察使今日前来,是奉国君之命,拿你女儿孙颖婵问罪。昨夜,伯爵府的骑兵当街纵马,撞伤了十三名无辜平民,其中五人伤势过重,已然丧命。此等恶行,国法难容!” 说着,他一挥手,手下士兵便抬出几具尸体,横放在伯爵府门前的空地上,那冰冷的尸体和斑斑血迹让人不寒而栗。
凌云伯爵的目光扫过那些尸体,眉头紧锁,愤怒地说道:“余谦泽,休要血口喷人!我伯爵府的骑兵向来纪律严明,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余谦泽却不以为然,冷笑道:“凌云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他身后走出几个衣衫褴褛的人,战战兢兢地指着伯爵府,声称亲眼看到伯爵府的骑兵在街上横冲直撞。
凌云伯爵怒极反笑,大声说道:“余谦泽,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你找来的托儿?我伯爵府的骑兵皆是精锐,平日里训练有素,他们在城中骑行时向来小心谨慎,又怎会突然失控撞人?”
余谦泽脸色一沉,喝道:“凌云伯,你莫要嘴硬。本巡察使还查明,这支肇事的骑兵队伍已被千山千户所扣押。你敢说这不是事实?”
凌云伯爵心中一凛,他深知这千山千户所一直以来都对凌云伯爵府虎视眈眈,此事定有蹊跷。他强忍着怒火,说道:“余谦泽,这其中定有误会。我定会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余谦泽却不依不饶,他看着站在一旁的孙颖婵,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孙颖婵,你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跟我去太守府,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否则,那千山千户所的大牢里,你的女将孙战娘可就有苦头吃了。”
孙颖婵一听,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孙战娘等骑兵队员皆是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定是遭人陷害。她银牙一咬,正要向前,却被叶尘一把拉住。
叶尘站在孙颖婵身旁,眼神冰冷地看着余谦泽,缓缓说道:“余谦泽,你莫要逼人太甚。”
余谦泽看到叶尘,眼中满是不屑,他轻蔑地说道:“叶尘,我劝你还是乖乖闭嘴。你不过是个靠着女人上位的赘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那些阴谋诡计都如同废纸一般。我今日不仅要带走孙颖婵,还要留在这凌云城,好好对付你和凌云伯爵府,直到你们家破人亡!”
叶尘却丝毫不惧,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余谦泽,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得逞?我劝你还是赶紧骑上你的马,有多快跑多快。三个时辰前,有一个人进入青河郡城,指名道姓要找你,扑空之后,此刻正马不停蹄地朝凌云城赶来。”
余谦泽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大笑起来:“叶尘,你莫要在此故弄玄虚。我余谦泽在这凌云城,谁能奈我何?”
叶尘看着余谦泽,眼神深邃,缓缓说道:“余谦泽,你可知道,要杀你的人,正是国君。”
余谦泽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事情,他指着叶尘,大笑道:“叶尘,你是不是疯了?国君怎会杀我?我余谦泽对国君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推行国君的新政。我就是国君的意志在这凌云城的代表,国君怎会自断臂膀?”
余谦泽顿了顿,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他接着说道:“况且,今日早朝,传旨的宦官还亲自给我的父母送去了一百金锭。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国君对我赏识有加,他是在嘉奖我的忠心。”
叶尘冷笑一声,说道:“余谦泽,你实在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国君给你父母送钱,就是赏识你?你错了,这不过是国君的缓兵之计,他要让你在得意忘形之时,死得更惨。”
余谦泽根本不信叶尘的话,他看着孙颖婵,说道:“孙颖婵,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跟我去太守府,或许还能保住你和你父亲的性命。否则,你们就等着和凌云伯爵府一起覆灭吧。”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银衣武士便向前逼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几十名黑衣骑士如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来。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使者。
这些黑衣骑士来到近前,为首的一人看了看余谦泽,冷冷地问道:“你可是余谦泽?”
余谦泽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他仍强装镇定,说道:“本巡察使正是余谦泽。你们是何人?”
那为首的黑衣骑士说道:“我们是黑木崖的人。奉令前来,取你性命。”
余谦泽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说道:“你们弄错了吧?我乃银衣巡察使,深受国君器重,国君怎会下令杀我?”
那黑衣骑士却不再理会他,转头对叶尘说道:“叶公子,我等奉命行事,请您和伯爵府的人暂且回避。”
叶尘微微点头,拉着孙颖婵往后退了几步。余谦泽见状,大喊道:“叶尘,你不能走!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你要救我!”
巍峨的凌云伯爵府大门前,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银衣巡察使余谦泽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一众士兵,如乌云般压境而来。那冰冷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降临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