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与颖婵叶并骑于马上,缓缓行于蜿蜒的山道之间。颖婵柳眉微蹙,鼻翼轻扇,忽然凑近叶尘,鼻翼猛地一吸,瞬间柳眉倒竖,“叶尘,你身上为何有女人的香味?”
叶尘心中一紧,面上却仍堆着笑,连忙解释道:“娘子,你误会了。是那还施水阁的玉柳学士,她非要凑近来与我交谈,我可是义正言辞地喝止了她,只是我有求于她,不敢过于反抗,这才不小心沾了些她的香味。”
颖婵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奔出数丈,独个儿骑在马上,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悦,不安地刨着蹄子。叶尘见状,赶忙驱马追上去,可怜巴巴地说道:“娘子,你可不能丢下我啊。你也知道,我骑马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若是一个人骑,保不准就摔下去了。”
颖婵秀眉一蹙,转头看向叶尘,见他那副可怜模样,心中的气消了些许。叶尘见颖婵似有动摇,心中暗喜,故意作势往旁边一歪,吓得惊呼一声,“娘子,我要摔了!” 颖婵无奈,只得伸手一捞,将叶尘接住。叶尘顺势搂住颖婵的腰,还不安分地轻轻捏了两把,颖婵俏脸一红,猛地一甩马鞭,骏马疾驰而出,叶尘吓得赶紧抱紧她。
行了一段路后,颖婵终于忍不住,用力将叶尘的手拍开,“叶尘,你的手往哪儿放呢!” 叶尘嘿嘿一笑,却也不敢再过分,只是仍紧紧挨着颖婵。他眼珠一转,又凑到颖婵耳边轻声问道:“娘子,你今日可曾洗澡?” 颖婵白了他一眼,“昨日洗过了,今日赶路,哪有机会洗。” 叶尘一听,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猛地抽回手,“哎呀,娘子,你都馊了。”
颖婵本就心中有气,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怒火中烧,“叶尘,你竟敢嫌弃我!” 说罢,她一勒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朝着山谷奔去。叶尘大惊失色,连忙呼喊:“娘子,你去哪儿?” 颖婵头也不回,大声回道:“我去洗澡,离你远点,省得熏着你!”
叶尘无奈,只得骑着马慢慢跟在后面。不多时,颖婵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山谷中绿树成荫,花草繁茂,一条清澈的水潭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颖婵翻身下马,径直走向水潭,看也不看叶尘一眼。叶尘见状,也赶忙下马,笑嘻嘻地跟在后面,“娘子,等等我呀。” 颖婵猛地转身,手中马鞭一挥,“你若是敢过来,看我不抽你!” 叶尘吓得一缩脖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颖婵走到水潭边,解开衣衫,踏入水中。叶尘站在远处,眼睛却忍不住往那边瞟,只见颖婵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洒在水面上,他不禁看得有些呆了。颖婵察觉到叶尘的目光,心中又羞又恼,捡起一块石头朝叶尘扔去,“叶尘,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叶尘吓得连忙转身,背对着水潭,嘴里嘟囔着:“娘子,你这是何苦呢,我看自己的娘子,天经地义嘛。”
此时,凌云伯爵府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只见一支队伍如旋风般疾驰而来,为首的栾嚣袒胸露臂,浑身肌肉贲张,皮肤上布满了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纹身,那些纹身图案怪异,仿佛来自神秘的异域。他的脸上,一道狰狞的人面蛇身妖怪纹身从额头蜿蜒至脸颊,蛇身的鳞片纹理清晰可见,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腰间,一把黄金刀柄的弯刀斜插着,刀柄上镶嵌的宝石璀璨夺目,与那锋利的刀刃相互映衬,散发着凛凛寒光。脖子上,一条粗大的黄金项链沉甸甸地挂着,项链上串着一颗颗小巧的骷髅头,随着他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栾嚣率领着众人纵马直接闯入伯爵府大门,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伯爵府巡逻骑兵孙战娘见势不妙,立刻带领几十骑骑兵飞奔而来,试图阻拦。然而,栾嚣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向孙战娘。孙战娘躲避不及,脸上被马鞭抽出一道血痕,她心中恼怒,挺起长枪刺向栾嚣。栾嚣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攻击,接着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孙战娘的胸口,孙战娘闷哼一声,整个人从马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副千户孙彬见状,怒吼一声,挥舞着长刀冲了上去。他的刀法凌厉,刀光闪烁间,仿佛能斩断空气。栾嚣却只是冷笑一声,他猛地抽出腰间弯刀,迎了上去。两刀相交,发出一声巨响,孙彬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手中长刀差点脱手飞出。栾嚣却得势不饶人,他身形一转,弯刀如毒蛇般缠绕向孙彬。孙彬左躲右闪,却还是被栾嚣的弯刀划破了衣衫,胸口也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就在这时,凌云伯孙盛带着义子孙谦鸣匆匆赶来。孙盛脸色阴沉,目光如炬地盯着栾嚣,大声喝道:“栾嚣,你竟敢在我凌云伯爵府撒野!” 栾嚣却丝毫不惧,他仰天大笑一声,说道:“孙盛,二十几年前的契约你可还记得?今日我便是来讨债的。” 说罢,他又看了看孙盛身边的孙谦鸣,冷笑一声,“孙谦鸣,你也想尝尝我的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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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谦鸣心中一凛,他深知栾嚣的厉害,但身为凌云伯爵府的一员,他怎能退缩?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长剑,说道:“栾嚣,今日你若想在伯爵府闹事,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栾嚣不屑地哼了一声,“那就来吧!” 说罢,他猛地冲向孙谦鸣。孙谦鸣大喝一声,挺剑刺向栾嚣。栾嚣身形一晃,轻松躲过攻击,接着他飞起一脚,踢向孙谦鸣的手腕。孙谦鸣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栾嚣趁机一拳打在孙谦鸣的肚子上,孙谦鸣痛得弯下腰,连连后退。
凌云伯孙盛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说道:“栾嚣,你莫要太过分!当年的契约我自会遵守,但你今日如此行径,实在是欺人太甚!” 栾嚣却冷笑一声,说道:“孙盛,你也知道,我栾嚣向来是说一不二。当年颖婵与我比武,她输了,按照约定,她便是我的婆娘。我在胸口都纹上了她的身子,就差这张脸了。每年春节前一个月,我都会派人来要钱,今年我不过是早来了两个多月。”
孙盛气得浑身发抖,他说道:“栾嚣,你不要忘了,颖婵已经嫁给了叶尘,她现在是凌云伯爵府的姑爷夫人!” 栾嚣却大笑起来,“那又如何?在我心中,颖婵永远是我的婆娘。而且,我看这凌云伯爵府也撑不了多久了,若是两个多月后再来,说不定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与此同时,蒋家内一片死寂。蒋家主蒋大富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惨白如纸,七窍中不断有鲜血渗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婿赵皋,声音颤抖地问道:“赵皋,你…… 你为何要杀我?”
赵皋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说道:“岳父,我也是无奈之举。我可以丧偶,但绝不能悔婚。如今的形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蒋大富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赵皋,声嘶力竭地说道:“你…… 你比叶尘还毒!我蒋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赵皋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岳父,这就是官场,这就是现实。你若不死,我赵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罢,蒋大富的身体缓缓倒下,气绝身亡。
赵皋面无表情地看着蒋大富的尸体,从怀中掏出一封遗书,遗书上面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赫然是蒋大富的笔迹。上面写着:叶尘害我蒋家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贤婿赵皋,望你为我复仇,蒋家上下将感激不尽。
赵皋拿着遗书,转身离开蒋大富的房间,朝着蒋婉玉的绣楼走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走一步,心中都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下。他回忆起蒋婉玉的美丽容颜,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那如樱桃般的小嘴,还有她的温柔善良、聪明伶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他喃喃自语道:“婉玉,我也是
尘与颖婵叶并骑于马上,缓缓行于蜿蜒的山道之间。颖婵柳眉微蹙,鼻翼轻扇,忽然凑近叶尘,鼻翼猛地一吸,瞬间柳眉倒竖,“叶尘,你身上为何有女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