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顾珩与狗不得入内

“有些人呐,可真是防火防盗防兄弟!连自家老婆都骗,睁眼说瞎话,碰上熟人,愣说不认识,啧,真有你的啊!咦——”立威廉阴阳怪气地说着,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顾珩额角青筋直跳,瞬间火冒三丈,抄起手边的酒杯就狠狠朝他掷了过去,下手丝毫不手软:“立威廉,你敢揶揄老子!”

立威廉身形灵活,侧身一闪,轻轻松松躲开了攻击,酒杯“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瞬间碎成了无数片。他脸上依旧挂着欠揍的笑,还佯装害怕,捂着胸口,尖着嗓子喊:“哎哟喂,人家好怕怕哦!”

紧接着,他又不怕死地补了一句:“嫂子知道你这么暴力吗?你该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呵呵,”顾珩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我这就去见你家老头子,好好跟他说道说道,告诉他,他儿子心心念念想结婚了,让他赶紧给你安排上,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嘴欠。”

这下可轮到立威廉急眼了,他瞪大眼睛,连珠炮似的喊着:“喂,喂,老顾,你不讲武德啊!”

“有话好好说嘛,哪能这样呢!”立威廉心里直打鼓,他家老头子盼着抱孙子那可是盼得厉害着呢,顾珩要是真把这话传给他家老头子,自己往后哪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呀。

“不喝了,我送你回去哄你的小娇妻去吧。不然啊,真把人给气跑了,可有你哭的时候。”立威廉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开桌子,还伸手拍了拍顾珩的肩膀。

顾珩也跟着起身,二话不说,对着立威廉就是一脚踹过去,嘴里愤愤地骂道:“你这嘴真是又损又贱!”咋摊上这么一个损友。

余晚莘到家,满心的委屈、愤怒一股脑涌上来,当下第一件事,就是偷偷订了张明天一早回国的机票。她一秒都不想再跟顾珩待一块儿了,那家伙又凶又不讲理,纯粹就是个混蛋!

她才不会躲起来偷偷抹眼泪呢。暗暗咬牙想着:什么破老男人,回国就让颜姐姐给介绍几个二十五岁以下的小奶狗。老娘要钱有钱,要颜有颜,身材也是一绝,犯不着跟他耗下去,自我内耗这种蠢事她可不干。

虽说手头的钱大多是顾珩给的,可余晚莘一想到这茬就来气,“啊呸”一声啐道:“谁稀罕他的破东西了,回去就一股脑全还给他,我就算不花他的钱,也能活得风生水起,饿不死!”

收拾行李时,她突然一拍脑袋,想起那张偶像的亲笔签名专辑还得带上,特意跑去客厅翻找。明明早上就放在桌上了,这会儿却踪迹全无,她把客厅翻了个底朝天,才在沙发角落寻到。

行李归置妥当,余晚莘余怒未消,拿笔写了张纸条,“顾珩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啪地贴在卧房门上,随后反锁房门,蒙头大睡,就等着明天一早赶飞机回国了。

夜里,余晚莘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抱了一床厚被子搁在沙发上给顾珩,意思再明显不过。

余晚莘近来的状态有些奇怪,不是饿到肚子咕咕叫,就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她脑袋一沾枕头,瞬间秒睡,哪还有闲工夫伤春悲秋。

肚子里那颗还只是“小种子”的顾星烨,默默叹着气:“唉,老妈还没察觉到我的存在呢。不过也多亏了我,她才能吃得香甜、睡得踏实。”

立威廉把顾珩送回家后,一刻没多留,抬脚就走。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掺和,况且该说的、该解释的,他都一五一十讲明白了。

顾珩迈进家门,心里还打着小算盘。以往余晚莘就算生闷气,也总会乖乖等着他回来,软乎乎地听他哄。可这次,现实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客厅沙发上搁着一床厚被子,旁边静静躺着他的行李箱——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

顾珩心头“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完了,我的小兔子这回怕是真恼了。”他抬腿就往卧房走,还没到门口,就瞧见紧闭的房门上,贴着几个大字——“顾珩与狗不得入内”。瞧见这几个字,顾珩头皮发麻,不用猜也知道,这气憋得可老大了。

顾珩伸手握住门把,用力一转,不出所料,门从里头反锁了。他心里忍不住暗骂立威廉,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吃醋生气。

立威廉要是听到这埋怨,保准一蹦三尺高,大呼冤枉:“跟我有啥关系啊!人又不是我惹生气的。这娇气包可是你自己惯出来的,慢慢哄去吧你!”

“晚晚,你把门开开,好不好?”顾珩的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急切,“是我混蛋,吃醋昏了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求你……我真的没法看着你跟别人亲近,哪怕就那么一点,我也受不了。”

顾珩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屏气凝神地听着屋内动静,可里头静悄悄的,连一丝回声都没有。他心里愈发焦灼,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颤抖,放软了姿态再次恳求:

“小兔子,我错了,真的错了。往后我一定管住自己,再不乱吃醋、乱发脾气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此时屋里的余晚莘,正毫无察觉地沉睡着,睡得香着呢,压根没听见顾珩在屋外这一连串的认错声与哀求声。

顾珩久久等不到屋内的回应,心急如焚,额间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他在门前又伫立了片刻,满心的焦急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一转身,快步冲向客厅。

眼下进卧房找余晚莘解释才是最要紧的事,他顾不上别的,手忙脚乱地翻箱倒柜,一心只想找出卧房的备用钥匙。可柜子挨个翻遍、抽屉拉得哐当作响,备用钥匙却连个影子都不见。

看来,小兔子这回是铁了心要跟他冷战到底,压根不想搭理他了。顾珩的视线落在沙发上那床特意留给他的厚被子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心里却泛起丝丝暖意。余晚莘虽说在气头上,到底还是心疼他的,怕他夜里受冻,悄悄备好了被子。顾珩轻叹了口气,罢了,看样子这回是真的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有些人呐,可真是防火防盗防兄弟!连自家老婆都骗,睁眼说瞎话,碰上熟人,愣说不认识,啧,真有你的啊!咦——”立威廉阴阳怪气地说着,还故意拖长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