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思猛地甩过右手，打了杨宁一耳光，正好打向明儿的那边。

看到明儿那边的一瞬间，杨宁的瞳孔一下缩小了——那儿根本没有什么明儿，也没有什么明儿的尸体，只有一颗开着花的树，那树大约有两米高，藤蔓交织着树干，那藤蔓是活的，还在不断摩擦着树干，运动着。

“怎么回事？！”杨宁立马抽回了刀，准备过去看看。

“不要过去！”阳思强忍住手上的疼痛，一把拉住了杨宁。

“那是死梦树，它那无味的花香能让人产生幻觉，你过去的话藤蔓会抽走你所有的精血。”阳思大喊道。

杨宁止住了脚步。

“你那个叫明儿的人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现在的你戴上了人皮面具，她会认识你吗？”

对，我戴上了人皮面具，她应该认不出我才是。

我……

愧疚的感觉交缠住了大脑，罪恶感溢散开来，歉意的感觉迎面袭来。

杨宁回头望向了阳思那鲜血淋漓的左手，愧疚感越来越浓烈。

杨宁咬了咬嘴皮，抱罪怀瑕道：“真的很对不起……”

愧疚像一条无形的铁线那样，死死地勒紧了杨宁的心。

“没事。”阳思笑了笑，“主要是你太在意那个叫明儿的人了，我把她的幻想杀死了，你当然会那样暴怒。”

“其实我挺羡慕的……”阳思的声音逐渐变小，缓缓道。

“我来帮你包扎吧。”杨宁从纳戒中拿出了绷带，“真的特别对不起啊！！！”

杨宁开始包扎阳思的左手，每一步都包扎得特别仔细，时不时问阳思疼不疼。

终于包扎完了。

“所以真的对不起啊！！！”杨宁再次大声道，因为愧疚的铁线快把心脏给勒碎了。

“不用道歉了，咱们向前走吧！”阳思温暖地笑了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