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左宁带兵来到了御神关的时候,守将彭义早就将御神关关上,暂时隔绝了青州和京州的联系,就连左宁走相青上的那条小路也派了两千士卒前去把守,等待左宁的到了。
作为京城的门户,尽管说青州的朔郡和御神关乃是直接接壤的,也是青州唯一一个没有反叛的郡,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彭义才自作主张得这么做了。
两万人马驻扎在了御神关的里面已经一个星期了,在出兵之后,被青帝沈逸一道圣旨过来加封为了燕武大将军的左宁,然后现在将人马定在了御神关按兵不动,就是在等另外三军的消息,而现在,听见了自己大舅哥和张泽郢的到来,左宁这才舒了口气。
可算是等到人来了。
根据之前京城传过来的消息,和李淳钧,张泽郢来之前送过来的信,这一次他们是进京拱卫京城的,而带来的兵马则是暂由他们的家将统领,依照左宁的吩咐来行事,而他们这次来御神关,则是为了将兵符交给自己。
“请他们入关,我在这里等他们。”
议事厅内,唐颐,一身戎装的顾灵韫,陆水寒等人看了看左宁一眼,在知道了驰援的州军应该以及抵达了预定位置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而顾灵韫在扫了一下来报告的士卒一眼,然后扭头继续看向了用泥土塑好的大致沙盘,最后将一个小旗子插在了青南郡的一个不算太起眼的小城之上。
游方。
“灵韫,这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站在了好姐妹身边的大寒看着顾灵韫始终眉头紧锁看着这个沙盘两三天了,最后将小旗子反而插在了这个小城上面,有些不解,便开口问道。
顾灵韫盯着这个小旗子,道:
“青南被荆河所贯穿了,而最上游便是这个小城,游方。而刚刚的事情提醒我了,驰援的州军里面是有一万崖州军的,崖州军善水战,而青州的州府,便是在青南郡,荆河边上的南襄,虽然说按照最优解自然是趁着叛军立足不稳,迅速拿下南襄,但是我们在青南郡能动用的兵马,加上朔郡的青州郡,满打满算也就四万,强攻南襄就不太适应了,况且我们不是只为了拿下青南。”
说话间,顾灵韫伸出柔荑取过了一个粉色小旗子,插在了南襄城的上面,然后指着荆河说道:
“现在刚刚入秋,只要我们在入冬之前将南襄克下,缺少了荆河的帮助,北边的涿郡在整一个冬天里面,能依靠的水路就只剩下了成水郡境内的青江形成的水路了,这样整一个涿郡便会更容易的拿下,青王在成水郡的叛军压力也会剧增,从而缓解燕州军一军抵二军的压力。
所以,要顺利,以最低的损失拿下青南郡,借水是最合适的,而且刚好我们有九州第一水师崖州军,青王叛军不一定打得了水战,只要我们截断了上游,那么京州的辎重就能靠水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甚至还能借水破南襄。”
“这是何人的计策?如此甚妙。张某的崖州军都没有见到就已经替某军提前考虑到了。”
就在陆水寒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和左宁看上去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便已经到了议事厅,一人白袍白甲,腰配长剑,面容清冷,眉宇之中有着一种给人稳如泰山的感觉,另外一位刚刚说话的男子,一身蓝袍黑甲,看上去有点随性,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豪气。
来者,正是李淳钧和张泽郢。
“大哥,好久不见了。张公子,初次见面,幸会。”
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议事厅,站在帅位前的左宁微微一笑,一边取过一把长剑,一边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然后将长剑交给了李淳钧,然后又看了看挺自来熟的张泽郢一眼,从墙上也取过一把长剑,递给了他:
“承蒙二位愿助我此次平叛,这两把长剑作为许久不见和初次相识的礼物相赠了。”
接过了左宁递过来的长剑,两个人同时拔出半尺剑锋就发现,这两把剑,居然正是周鼎生前使用的“赤染”和周衍的那把“濯雷”。
李淳钧看了看已经擦拭干净的“赤染”,要说不开心那自然是假的,但是他不是那种喜怒溢于言表的人,只是微微一笑,将剑回鞘,取出两封信和一个虎符交给了左宁,平淡地说:
“谢了,此剑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