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不转水不转的时候,人要是再不动,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等死,还不如孤注一掷。
慕容景衍接过了她手上的瓷瓶,不带半分犹豫。
“本宫都是赌过来的。”
...
翌日,天还未亮。
山间没有半点风。
沈慕兮睡得昏昏沉沉。
就听到外头侍卫要寻慕容景衍。
外头响动消失没多久,又听到一个声音在门帘后响起,“劳烦沈姑娘,跟咱家走一趟。”
声音尖细,一听就是宫中内侍。
沈慕兮目光微沉,看了红豆一眼。
后者走到帘子的另一面,“我家姑娘身上还有伤,不知公公想要让我家姑娘去哪里?”
红豆说话间,沈慕兮已经在另外一名小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洗漱。
红豆的直白问话,落在传话内侍的耳中,显得极为无礼,传话内侍眼角眉梢都是对沈慕兮的轻视。
可碍于上面的吩咐,还是恭敬道,“是皇后娘娘有请,娘娘想着沈姑娘与殿下有婚约这么久都能好好见一面,所以想趁着这次春猎,机会难得,与姑娘见一面,说几句体己话。”
这么久了,才想着说体己话?
而且...
还是在她伤得几乎要下不来床的时候。
这是一国之母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这种事情,落在旁人耳中会不会贻笑大方,沈慕兮不知道。
反正她自己挺想笑的。
看来,都在争分夺秒呢。
“劳公公通传,我现在就下床,皇后娘娘盛邀,臣女即使是爬也要爬过去。”
她的话一出口,伺候的小丫鬟眉心微微一压,似是很不赞同。
“姑娘...”
不管心中对皇后娘娘有多不恭敬,态度也不能摆在这么明面上。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红豆同样担忧地看向沈慕兮,“小姐...”
沈慕兮后背有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只要稍微动一下,都是要命的疼。
沈慕兮脸色惨白地看向红豆,“无妨。”
昨天夜里她与慕容景衍促膝长谈,早已猜到今天会走这么一遭。
这是在变相地给她做服从性测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