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禾,你还记不记得你那时跟大黎搞那个侦探兼职,抓的那个奸夫?就后来我还跟他在校门口打架进所里的那个鸟人。”
关太太仔细搜寻了下记忆,半模糊吧,但她还是贴心地点点头。
关太太:“嗯嗯,记得,怎么?又碰到他?”
王阳:“我一直在毕业那家软件公司工作,本来是项目总监之一,前年底接了个大活儿,前边儿我带着团队跟他们那边儿对接了大半年都很顺利,中途软件上线,这这那那的有些bug、小问题,我们积极帮忙修复,一直沟通都很正常,他们公司也付了两次款,挺顺的。
去年七月,有次去他们公司开会,说是碰到比较大的问题,他们副总裁要亲自来了解,结果一看对方的副总裁,就直接傻眼了是他,这不冤家路窄么!
那以后,对方就开始各种刁难我们,后来没办法,我直接退出这个项目,想着怎么着好让底下人尽快完成这个项目,早点收款,谁知那鸟人还是揪着小问题迟迟拖着不付款。
我气不过,再次开会我便跟着去见他,本想求求他,但他端着个姿态净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摆明就是想拖着不付款,要知道如果一个项目迟迟不能按时回款,我整个团队的人都会被扣绩效,我个人是无所谓,但我不能让我组员跟着我吃亏,所以争执中实在忍不住,我就动了手。”
三人一阵沉默,好一会儿之后吴佳嘉才开口:
“打人确实冲动了,更何况还是甲方的副总,公司肯定开除你,还要追责。”
关太太在边儿上听着没有作声,她现在有些回忆起,当年那个奸夫在所里对着她们几个学生吼叫时,那刻薄的嘴脸。
那时,楚阅禾就觉得自己之前如此瞎眼,竟还觉得那人有几分儒雅君子的面相,却原来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王阳:“我老大帮我求情,公司倒是没追责,但我净身出户,没拿到任何补偿,而且,不知怎的,在我们行业里传出不好的风声,后面我找工作到处碰壁,我才知道是那鸟人,还有我原来公司的竞争者在背后搞鬼,但我也拿他们没办法。
去年九月我就失业了,原本国庆我该结婚,婚房的首付是我跟女朋友掏空积蓄一起凑的,我失业就开始断供,法院把房子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