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尉迟晏最后深深一吻,终于是餍足了,双手环紧柔软的腰身,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慢慢缓着气。
楚嫆也无力地靠着,满脸嫣色,唇瓣红肿,意识乱成一团浆糊。
夜色已彻底暗下,庭院深深空无声,一屋之内,彼此的喘息和心跳尤为清晰,意含了想要述说的千言万语,连暖色的烛光都照得格外温柔。
良久后。
尉迟晏将她横抱起,往里室走去,来到床边放下,伸手又拔掉她的簪子,柔顺的青丝尽数如瀑般散落。
楚嫆眼里依旧带着沾染情欲的妩媚,定定地看着他。
褪去鞋子,拉过被子盖好。
尉迟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满眼柔情蜜意,恳求道:"殿下,原谅我好吗?"
楚嫆倚靠着床头,一脸温和,握住他的手慢慢拉下,直至停在心口处,就这么直白地看他,一言不发。
掌心处传来阵阵跳动,当初自己也是这样以此证明。
跳得很快……
尉迟晏蓦然涌起一股酸涩,眼眶渐渐湿热,庆幸地笑了。
楚嫆主动扣住他的手,紧紧握着。
困意逐渐袭来,慢慢躺下身子,她半睁着眼,昏昏欲睡。
躺下没多久,耳边竟传来蚊虫飞扰的动静,嗡嗡作响,她那点困意霎时又清醒了些。
入夏,正是蚊虫多扰之时,不算稀奇事。
尉迟晏牵着她,只能单手抓,又或驱赶蚊子,但效果不怎样,环看一圈,发现对面梳妆台的桌面上有熏香的烟炉。
楚嫆见他有意,先行松开手。
他起身去翻找,点上驱蚊的香,旋即立刻就回到了床边,继续牵手守着。
楚嫆往里挪些腾出位置,半睡半醒地眼神示意他,尉迟晏颇为受宠若惊。
最终和衣躺在她身侧,这会子她算是安心了,慢慢闭眼入睡。
尉迟晏近距离注视着她的睡颜,心间软成一滩水,多想时间就此停止,又或者可以日日与之相伴到白头。
忽地立马想起什么,摸索着衣襟,取出那枚白玉石。
玉石纯粹,蕴含深意。
这东西只配得上她一人,世间再无女子能有资格佩戴。
想到这,将东西放在她的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