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被找到怕得魂都丢了,回去就自称患病居家,无非是忧虑那伙人卷土重来。"
"这些年有关我们的事,他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而昔整个际州都掌握在老子手中,量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庆宴那晚,你只需扮演好长公主,什么都不用做。"
"除去霍凛这个障碍后,你假以殿下之名义,传信联络剩下州地的官员,将他们牢牢把控住。"
"彼时等半壁江山都是我们的,再直驱京城取皇帝首级,老子登位后必定会履行约定,让异族得以在这中原上立身处世。"
说这话时,旁边倒茶的婢女不知是惊诧还是怎的,手不小心抖了一下,茶水倒多了溢出杯。
他瞥见眼神一冷,抬脚就重重踹了过去!
婢女吃痛跌倒在地,茶壶也顺势被甩落,清脆一碎,茶水四撒满地,有些许还溅到了她的裙摆。
楚嫆稍低头瞧去,面上风轻云淡,实则狐眸已酝酿着幽幽煞意。
好一个意图谋权篡位,真可谓是狼子野心。
婢女忍着疼痛,慌忙跪地磕响头求饶,"求、求大人饶命,是贱婢一时手抖……"
徐闫起身走近又半蹲着,伸手捏住婢女的下颚,迫使其缓缓抬起头,笑容阴恻恻的,"怎么?你是被刚刚的话吓到了?"
婢女满脸泪痕,额头已磕破皮,恐慌地摇摇头。
他的手慢慢抚摸而下,转而握住纤细的脖颈,眸光敛凝而阴鸷,边收紧力道边轻声质问:"又或者,你是觉得老子在痴人说梦?"
婢女的脸色很快涨红,毫无招架之力,呼吸被一点点阻隔,灭顶的窒息感袭来,喉间哽咛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楚嫆的眼神愈发冷凝,注视着这场无剧烈声息的杀戮。
徐闫笑容邪狞,紧盯着婢女濒临窒息而死的神情,对方越痛苦,他越兴奋,力道在不断收紧。
即将快要被掐死之际,婢女翻起的眼眸,将目光扫向了她。
在临死时忘却卑微的出身,只有满心的怨恨与不甘,甚至是鄙夷不屑。
这短短一瞬,仿佛如淬毒的银针,刺破皮肉直达心底,令人惊觉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