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辰钻出马车,从马夫手里抢过缰绳,用鞭子打在马的屁股上:“驾!”
前面拉着马车的两匹良驹,正要从打斗的人群中奔出去,在路过一个刺客时。
坐在前面架着马车的安瑾辰,胳膊上被这个刺客砍了一刀,鲜血喷涌出来滴在马车前撵上。
安瑾辰咬着牙,忍着疼痛没有叫出声,马车在四皇女的指引下直接进入宫门。
追上来的刺客看见马车进了宫门,他们已经失去了动手的机会,在领头人的一挥手下散去。
守宫门的侍卫也被眼前的事惊了一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在皇城根下,就敢刺杀皇女。
他们不知道这些刺客,根本不是想要刺杀四皇女,而是那位身染鲜血带着账本的男人。
那账本里可关乎着这么多年,京城里那些大人物,贪污修固江淮两地堤坝的巨款。
被颠簸花容失色的四皇女,颤颤巍巍挪出马车,就看见男人捂着的胳膊还在向外渗着血。
她无视看守宫门侍卫们的眼神,拿出一件斗篷让安瑾辰披上,这样对安瑾辰也是一种保护。
御书房后殿里揽月手上的伤,已经被抹了药,慢慢的被庆安帝哄睡着了。
内侍大总管容零站在御书房门口,就看见四皇女扶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后面还跟着几个宫里的守卫,警惕的看着他们。
“父皇在里面吗?”四皇女声音有些暗哑的问道。
“在,在,在,老奴这就去给您通报。”
经过通报,带着安瑾辰进到御书房时,庆安帝已经坐在御案后批奏折了。
庆安帝抬起头看见四皇女,还有已经跪在地上的安瑾辰,只见男人一身麻布粗衣,一副穷苦汉子打扮,胳膊上还滴着血。
这让庆安帝立马眯起眼睛,把目光看向四皇女,不知道她进宫怎么会带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