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番罪己诏下去,立刻就将镇南王推向了天下人的对立面。
镇南王要么仓皇造反,要么束手就擒。
可此刻造反,镇南王又有几成胜算?
所有人都在暗中思量。
这一日赵钱孙李联手包下明月楼,宴请四方。
明月楼前人头攒动。
宁烈下马后也不由得感叹一声,朱门酒肉臭。
赵钱孙李和镇南王合作最深,这一次损失也最大。
可此时依旧歌舞升平毫无半点难色,而外面的百姓现在连喝口稀粥都成问题了。
如今镇南王被逼到绝境,他们此刻召开宴席,只怕宴无好宴啊。
陛下下旨,***现身,如今一切都已经明朗了。
自己被邀请也在情理之中。
赵家家主笑盈盈的站在门前迎接各路家主勋贵,仿佛一个和善的老人,可宁烈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丝丝狠辣。
对于这样的宴席,宁烈不知道参加多少次,此刻驾轻就熟。
“见过赵夫子。’
宁烈率先出声,笑容满面的拱手道。
“哦,原来是无双国士宁山宁将军,将军里面请。”
赵家主也不再等了,径直拉着宁烈朝里去。
“宁将军可真是天纵奇材啊,不过半年时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搅得天下不安。”
宁烈谦逊笑道:“我那不过是微末小计量,怎么比得过赵夫子稳坐钓鱼台呢。”
赵家主顿时笑了:“可再精明的猎手也有走眼的时候。”
“那只能说明,这个猎手不够高明,就应该安安分分的种田打渔,而不是进山打猎。”
宁烈毫不客气的回。
密谋以及揭露了,自己算计勋贵豪门是不争的事实。
大仇已经结下了,就不要想着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此刻不强硬,只会被吃干抹净。
赵家主很是欣赏宁烈的说法。
名利场上向来是你死我活,谁又不是猎人,谁有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