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初以为刘春梅有点心动了,就接着说:“嫂子,我是真心喜欢你。记得那时候你二十岁嫁给贵哥,我就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他那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哪里会知道怜香惜玉的呢。”
刘春梅打断他,冷冷地说:“姓江的,你再不走,我走了。”说着就一转身,正要出门去。
江伏初不失时机地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给俺抱会儿,也好了却我相思几十年的心愿,你别动,我保证不干越规越矩的事情,你要是动,我可保证不得。”
刘春梅愤怒了,可是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力气挣脱。男人的情欲一旦被激发,那就会像火山一样呈喷发的状态。刘春梅越想挣扎,他江伏初越是不肯松手。最后江伏初拖着拉着,几下就将刘春梅摁倒在里屋的床上了。他顺手抓过一条枕巾,用牙齿咬着撕开了,将刘春梅的双手结结实实地缠在了床头上。回过头奸笑了几声,然后转身去将门啪地一声给关上了。
江伏初以为这是万无一失的。可是谁知道呢?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以为自己的防备工作做得很仔细,可却忘记了将门反锁。当然,他应该是没有时间。江伏初做梦也不会想到,他已经命不久矣。
刘春梅想喊,可是喊不出来,她的嘴巴此时被江伏初用毛巾塞了个严严实实。江伏初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等将刘春梅剥得仅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他自己也基本上准备就绪。他火急火燎地用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刘春梅,嘴里不住地说道:“嫂子,嫂子,你真是太好了,这可是我几十年来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啊。他江大贵有什么本事,不也就是一土农民吗,小学都没毕业,我可是读了许多书的,嫂子,亲爱的嫂子,等下办完事,我做几首对联给你看看,保证你要仰慕我才华的。我还年轻,有的是力气,那活儿不会输给贵哥,你要跟我好了,平时田里土里的活都叫我,我全给你包了……”
江伏初不停地说着话,许诺着许多不着调的事,双手一刻也没有闲着。刘春梅的眼泪叭哒叭哒地往下掉。要知道,刘春梅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她甚至相信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样的鬼话。江伏初这样一来,简直要将她往死里推。可是她能怎么办呢,这时候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啊。她闭上眼,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江伏初看刘春梅闭上眼睛的样子,越发显得妩媚,就更加疯狂起来。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乱摸,然后不停地乱啃,用他像猪一样恶心的嘴巴。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口水也流出来不少。刘春梅一阵厌恶,在心里只想让他快点,再快点。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撬门进来,她这一世都没脸见人了。
女人在无助的甚至是绝望的时候,不是总想着有人解救。就像在强 暴这件事情上,如果到了这个份上,确认已经逃不掉,那么,女人唯一想的就是让这一切赶快结束,然后能够一直隐瞒下去。
可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呢。特别是对于一个人渣一样的男人来说,在哪里得手了,和哪个女人睡过了,那是得当成炫耀的资本添油加醋到处吹嘘的。
江伏初会这样吗?他不会,他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命了。就在他刚想进入的那一刹那,他的脑袋差不多被身后的一把菜刀劈成了两半。
举刀的是江彩苹。她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江伏初,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菜刀“咣当”一声落了地。刘春梅听到江伏初惨叫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滚落到一边的江伏初。她口里的毛巾还塞着,无法说话。江彩苹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慌忙拿掉毛巾,给母亲松了绑,然后手足无措地指了指地上奄奄一息的江伏初。
江伏初已经不能说话,但是还没有断气。刘春梅迅速地穿好了衣服,然后出去叫人。等大伙过来的时候,江伏初已经驾鹤西去了。他的眼睛无助地看着窗台上伸进来的一片绿叶,就那样去了,死不瞑目。
大伙儿看着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刘春梅,似乎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就沉默着离开了,然后有人去村长那儿打报告,不一会就有警察开着车子“呜呜呜”地来到了院子。
江彩苹不是和江彩云一起去了姨妈家吗?为什么又会折回来当了一回杀人凶手呢?原来,俩姐妹走到村口的时候,江彩苹突然肚子疼,彩云就打发她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有神在操纵吗?不知道。神的事情,只有神才会知道。江彩苹带了自家的钥匙,所以很轻松地进了自家的门。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地上狼藉一片,像是有打斗的痕迹,然后她就去了母亲的房里,发现了那个丑陋不堪的男人正绑住自己的母亲欲行不轨。她想也没想就从厨房里拖来一把菜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劈了下去,结果就一刀结果了江伏初的性命。
江伏初虽然是个无耻之徒,却也是一条人命。江彩苹和刘春梅被带到了派出所。不一会儿,江伏初的两个姐姐都从不远处赶了过来,喊打喊杀,直嚷着杀弟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