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微笑着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你这孩子,没有继承你爸的传统。”
只听见林子建他爸在里屋大声地说话:“你们俩,背着我又说什么坏话了,跟你们讲,我林柏松一世英名,可容不得你们俩这样玷污。”
林母耸了耸肩膀,说:“你们俩等着,我给你们烧早餐去。”回过头又悄悄地问儿子:“告诉妈实话,你们那个没有啊。”
“哪个?”
“就是那个啊,别给人装糊涂,你没听明白娘的意思吗?”
“妈,你可以去烧早餐了。”林子建一甩头,气乎乎地上楼去了。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林子建梳洗整齐,出现在饭厅里。他清了清嗓子,很诚恳地说:“老爸,做了您十八年的儿子,从来没有求过您,今天我求您一件事,您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林柏松笑了起来:“你这叫求吗?分明就是下命令。”
“好吧,求,我请求您一定要帮这个忙。”
“你就爽快点,爸还有事去呢。”林柏松爱怜地看着他这个英俊非凡学富五车的儿子,心里想,儿子是他今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他今晚上要月亮,也得给他摘下来。
“爸,就是昨晚来的那个女孩子,她的妹妹杀了人,现在被关在派出所,您要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噢?”林柏松放下手中筷子,“就是那个哑巴吗?”
“是的。”
林母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好半天才说:“原来是这样,子建,这个女孩子原来为这个事来找你的啊。这也太不吉利了,子建,这样的人你要少惹为妙。”
林子建一听这话,就生气了:“妈,你还有没有同情心,那人是个流氓,无赖,这样做正好为民除害!”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林柏松说,“这不是江湖,江湖就讲个义气,讲为民除害,这是法制社会,要尊重法律,杀人偿命,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爸,你这样说是不想帮这个忙了吧,什么法律,什么杀人偿命,什么时候这样实现过了。流氓杀人了就可以逍遥法外,杀个流氓倒还要这么认真维护起法律的尊严来了。再说了,您办法不是挺多的吗,可以请个辩护律师,不说要将罪责洗得一干二净,那也可以将死罪免去,判个几年的啊。”
林柏松沉默了一会,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摘下了眼镜,认真地说:“子建,这女孩子和你什么关系?”
“同学,很好的同学。”林子建说。
“你这么说,爸是真的无能为力。”林柏松叹了一口气,继续喝着稀粥。
“我喜欢她。”林子建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告诉了爸妈,他希望他爸听到这句话后可以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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