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天也快亮了。我和林浩随便找了个地方，和衣而眠。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城市环境模拟系统的冬日暖阳照在我们身上，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

我揉了揉还带着倦意的眼睛，匆匆起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战斗服。今天比起昨日显得更加狼狈——昨天至少是一套干净崭新的西装套装，而今天，显然是折腾了一夜后没有时间换洗的战斗服。

这身衣服上到处都是褶皱和汗渍，灰色的布料已经有些皱巴巴的，裤腿也被我匆忙挽起，似乎哪儿都不合适。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穿着它，急匆匆赶往学校上课。

走进校园时，我意识到今天的自己和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大家都穿着整洁的校服和日常服饰，而我却穿着这身战斗服，哪怕它是最实用的选择，也仍然显得有些突兀。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眼神却不自觉地扫过周围熟悉的面孔，寻找着不被注意的角落。

林浩在我身后紧跟着，似乎比我还要适应这环境的起伏。虽然看得出来他也很疲惫，但每我当回头看他时，他眼中那份默契和支持的眼神让我感到一种奇妙的安慰。或许，尽管一切都在变化，但至少，我不再孤单。

进入教室后，我不禁叹了口气。面对着一张张熟悉的桌椅和屏幕上的内容，脑袋有些混乱。虽然我早已习惯了在不同的环境和任务中切换角色，但这一刻，身为学生和身为佣兵之间的差距仍然让我有些愣住。

不过，不管如何，眼前的任务依旧是最紧迫的，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尽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尽善尽美。

虽然我真的相当讨厌这个词汇——尽善尽美。但前提是，代价不是生命、代价不是人命、代价也不是或自己、或同伴、或自己和同伴的性命。

直到放学，夜莺那边还是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我和林浩自然是随时待命的。我们找了一家靠近佣兵街道的廉价民宿，要了个房间。简单洗漱之后，我们就开始轮流休息。

虽然房间很简陋，但至少有床、浴室，能让我们暂时放松一下。

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帘隐约能看到外面街道的霓虹灯闪烁，声音从远处传来，充满了夜晚的喧嚣。我闭上眼，试着让自己放松，却始终无法彻底入眠。脑袋里仍在盘旋着任务的各种细节，夜莺说过，那颗能源可能包含更深的秘密。也许，我们已经陷入了某个大阴谋的漩涡，越是接近真相，越是充满未知。

“你能睡着吗？”林浩的声音从床的另一头传来，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转过头，看着他躺在那边的轮廓，“还能睡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