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袁可立枯坐了半刻钟,终于站了起来,深作一揖,齐声说道:"殿下恕罪,臣等还是归乡的好。"
常洛长叹一口气,左手扶额,深深地低下了头,挥了挥右手,"先生每既然执意要走,孤也不好强留了,去吧。"
孙承宗和袁可立缓缓退出了大殿,在走出殿门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大哭。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停住了脚。
袁可立说道:"稚绳兄,太子一定是有不得己的道理,咱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孙承宗反驳道:"这是仗义不仗义的事吗?我绝不与老奴议和,你愿不愿意不关我的事。"
袁可立道:"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夫子都能误解颜回,你我又焉敢认定不是误解了太子?"
孙承宗道:"人各有志,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
袁可立想想自己被罢官二十几年,是太子又将他召到京师,并且委以重任,如此知遇之恩怎能辜负。
他下定决心,重新走回殿中。
常洛正自伤心,见袁可立回来了,大喜过望,忙说道:"孤就知道,袁先生是不会弃孤而去的。"
袁可立叹息一声,拱手道:"臣德微才薄,秉性憨直,少容人之量,首辅还需孙承宗来做。"
常洛命他去劝说孙承宗大局为重,袁可立连去了三次,孙承宗都闭门不见。
袁可立大怒,径直闯了进去,质问孙承宗:"国家多难,你闭门不出是什么意思?"
孙承宗辩解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不用巧言佞色,你就是私心自用自己知道,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天还大,把君父黎民看得比鸿毛还轻,你的榜眼就是欺世盗名得来的!"
"袁可立,你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贪图权位,自污名节。"
两人大吵一顿,袁可立愤愤然摔门而去。
孙承宗在家中枯坐三四日,心中烦闷,于是布衣角带出了门。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一间不起眼的酒家,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此时,隔壁桌的几个人正在谈论着当今局势,其中一个人说道:“听说太子要和努尔哈赤议和,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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