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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前院,萧景珩不时的往正院的方向看去,萧逸飞跟蒋回舟跟着太子爷挡酒,二人也是对视而笑。
其实,来祝贺的多是朝廷官员,还有皇室宗亲,说起来没有人比太子爷的身份更尊贵了,但是今天情况特殊。
皇帝,他还没回宫呢,也许是自己跟先皇后共同抚养大的孩子,真正的成人成家了,可告慰先皇后,心里高兴;也许是儿子娶的妻子是心爱之人,以后少了许多的蹉跎,他替儿子开心。
萧景珩看着已经有点喝多的父皇,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总不能直接赶父皇走吧,之前皇兄大婚,父皇都是简单坐一会儿,就回宫了,这是脸面。
韩德胜看着太子爷着急,连忙凑上去,将后院的情形说一下,“太子殿下,奴才刚才听姚成说了,太子妃这会儿应该是在用您吩咐的膳食。”
萧景珩闻言点了点头,“孤知道了,叫人好好干活儿,不必留意太子妃在做什么。”
这是今生,萧景珩第一次从自己的口中,对别人称顾倾禾为太子妃,而不再是顾三姑娘。
他这会儿心里涌过暖流,还带着今生第一次感受得到的踏实。
“是,奴才跟他们说了,只需要在太子妃叫人的时候,才凑过去,其余时间都在院里站着。”韩德胜低声回道。
萧景珩轻“嗯”一声,没再说话,转头又陪父皇说话去了。
没有人敢闹太子爷跟太子妃的洞房,毕竟看着太子爷这急切的样子,估计自己就能把洞房弄的很热闹了。
萧逸飞看着太子爷跟皇上二人,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到最后,还是得兄弟助你一臂之力啊。”
他走到皇上的跟前,也没有称呼皇上,而是很家常的喊着,“皇伯父,您瞅瞅这都快要亥时末了,堂兄还得给您造嫡孙去呢,春宵苦短哪。”
皇帝听到“嫡孙子”三个字,也清醒了不少,招手唤来孙广,又对太子说了句,“去吧,别紧张。”
萧景珩自然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自认没有时间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