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实在没辙,只好回镇上来了。
詹吉兰惦记着被许一一拿走的那几十两银子,跟谢玉书商量着回去偷来。
“你是何人?”
阿远用眼神审视了一番,瞧着眼前的妇人好似有些眼熟的样子。
“我是几个孩子的姨母,大早上的去家里没见到孩子,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呢,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詹吉兰呵呵笑了一声,阿远瞧着是有点像。
“没什么事情,我以为他们想进去看看三郎君,便打算邀请他们进门。”
阿远将铜板递给送水的人,在这镇上要吃水并不容易,大多数人家都是买水吃的。
两文钱一大桶水,对他们来说能负担得起。
詹吉兰看到大门打开,踮起脚往里看去,只瞧见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蜿蜒曲折向前延伸,甬道两侧,奇花异草竞相绽放。
不远处,一座飞檐斗拱的楼阁巍峨耸立,玻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詹吉兰从未在镇上看到过如此华丽的宅子。
突然间整齐划一的读书声再次传出来。
詹吉兰反应过来,这里面应当有一个学堂。
回想起方才这仆人所说,三郎君在里面。
那必然是三川那小子。
一想到许一一将她的钱拿去送三川读书,她心里就堵得慌。
匆匆忙忙离去,阿远回过头来想要说话,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谢郎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可知我刚才看到了什么?那死丫头竟是拿着我的钱送她弟弟去念书了,去学堂多费钱啊!要是再拖下去,我那点银子就要没了呀……”
詹吉兰回到村里谢玉书的家中,掩面哭泣。
回想起这大半月她受的苦,便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