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棋艺更是雅事,就是再不学无术之徒也会点皮毛。方才他已经刻意放水了,可萧公子这棋下的还是——
双手白净,不像过惯穷苦生活的,而且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粮食和新奇物件。
莫不是萧公子在他生活的地方是被双亲娇养长大,适才不懂这些?
想起绵绵和他对视时的眼神,分明是对他有意。
姜怀临轻吐了口气,缓缓抬头,神情认真盯着萧矜,“我有一句话想问萧公子。”
姜绵绵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一盏热气腾腾的姜汤,只觉得手脚都暖和起来。
她拢着薄被平躺在榻上,盯着头顶茜色幔帐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这里和萧矜哥哥那个时代大有不同,他才来到这里,又在李府遇上那样糟心的事,也不知他可会习惯。
大哥虽然人很好,可他二人在一起真的能有话说吗?
姜绵绵一面想着姜怀临面无表情地自己临窗作画,时不时出言指点两句,而萧矜则是困倦地立在旁边,脑袋一点一点的,一面又想着明日该同萧矜说些什么。
混混沌沌的,姜绵绵枕着枕头睡了过去。
翌日姜绵绵是被一阵清脆叩门声唤醒的。
她猛地惊醒,乍见帘外光影朦胧,才知是第二日了。
姜绵绵有些懊恼起身换衣裳,她昨晚怎么就睡着了。
叩门声只响了一阵就停了,姜绵绵只当是田小花或是秦怜香来唤她起身用早膳,并未放在心上,松松垮垮挽了个发髻就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田小花也不是秦怜香,而是换了身靛青长衫的萧矜。
他今日束了顶小玉冠,鸦黑如墨长发顺服披在肩头,衬着一袭风雅青衫,平添几分风流书卷气,好似未经入世儒雅干净的书生。
姜绵绵没料到门外的人会是他,一时怔住了,慌忙伸手去遮自己有些杂乱的发髻。
看见她的小动作,萧矜忍不住发笑,伸手握住她手,替她打理发髻。
“你怎么过来了?大哥呢?还在歇息吗?”姜绵绵用手背贴着脸颊,好借此挡一挡脸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