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襄州城破了。”姜绵绵将脑袋靠着他,眼睫低垂,带着鼻音道:“父亲,三哥,秦姐姐他们都还在襄州城内,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们没事。”萧矜揉了揉她的脑袋,言简意赅道。

来时他就知道。

姜绵绵是知道萧矜那个时代能够知晓他们这里的事情,听见他说他们都安然无事,她倏忽抬眸看他。

“怎么了?我几时骗过绵绵?”对上姜绵绵眼神,萧矜无奈垂眸看她,鼻尖相抵,“绵绵信我,青州也不会有事的。”

近在咫尺的呼吸缠绕纠缠,姜绵绵红着脸往后退避,拉过毯子盖住自己半张脸,“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萧矜无辜眨眼,又逼近一分,“我怕离得远了绵绵听不清。”

姜绵绵脸颊更红了,索性扯过毯子将自己一张脸都遮住了。

萧矜笑着去拽那块毯子,“绵绵不闷吗?”

姜绵绵躲在毯子下瓮声瓮气道:“不闷。”

“就算不闷也该出来吃点东西。”萧矜端起粥碗道。

姜绵绵磨磨蹭蹭地从毯子下钻出来,挪到萧矜身边。

夜间,城外再次杀伐声震天,李家那边的人似乎按捺不住了,今夜不仅出动了大半兵力,就连火器也用上了。

爆炸声如同惊雷炸响,城墙顿时焦黑一块。

姜怀意冷着脸松开被吓的脸色苍白的士兵,刚才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拉了一下,只怕那火器要轰掉他半个脑袋。

看着城楼下因为那一发火器手舞足蹈的敌军,姜怀意冷冷一笑,叫来早上那个侍卫,“去把库房里的火油和盾牌拿出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很快,城楼下的李家人发现了城墙上的变化,一面面漆黑的盾牌竖起,左右相接,竟是把城墙上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非但如此,姜家和秦家人竟是躲在盾牌后放冷箭,每支箭矢都裹了浸满火油的棉布,箭箭正中他们军中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