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知道她被当猴子一般戏耍吗?”
无忧眼睛一眯,“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渴了。”
无忧抿了抿唇,压着火,低吼:
“鲁妈妈,奉茶。”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的事儿挺多呀,眼睛长我身上了?”
“方才不是很沉得住气吗?怎的,现在难受了?”
“被耍的不止安氏吧,本王还听说八娘在教你执掌中馈。
十一妹妹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你说如果这府里的女诸葛知道,她如今的煎熬都是你造成的。会作何反应?”
无忧疲倦心累,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你在瞎说八道什么?”
“呵呵,难道妹妹还不知道吗?
过几日就要问斩的陪都知府,是四舅舅一手提拔的。”
无忧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夏稷钰觑着她的神色,见她眼底真实茫然,心头也闪过一丝疑惑。不动声色试探道:
“真的没关系吗?
陪都上上下下,撸掉的官员,不说全部,至少一半都经过四舅舅的手。
而陪都好端端的,怎么就上下大换,人人自危了呢?”
无忧心中一沉,手指不觉用力紧捏着茶杯。
夏稷钰瞧着她泛白的骨节,故意一字一句慢慢道:
“偏偏是在官家祭祖之后,可祭祖明明操办得极好,得了官家颇多的夸赞啊。
你倒是说说,怎么就风云突变,赏赐变成了丢了乌纱帽,脑袋不保了呢?”
他越说,无忧的心中越沉,如坠冰窟,冷意从脊背向全身游走。
他这位没见过的四叔是因为卷入陪都的案子吗?
谢氏和若初这几日的异样,是因为即将被问斩的那个知府?
夏稷钰瞧着她泛白的脸色,心中有了八分把握,像是终于抓到了狐狸的尾巴,十分得意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