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老太君如看怪物,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
“祖母想的没错,孙女不是单纯请安,是有事相求,求祖母把孟姨娘的死契给我。”
“你脑子坏了?”
老太君把她参汤往桌上一摔,站起来吼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你就敢……”
老太君咬了咬牙,及时截住了要脱口的话。只这儿零星一点已然无法再与无忧装作不知。
“好啊,为了一个贱人,给老身下套是不是?”
“不是下套,是真心相求。请祖母把人交给我。”
老太君见她这个架势,“把门关上。”
“你可知她做了什么?”
“不知。”
“那你怎知人在我手里?”
“直觉。”
“好一个直觉?你直觉这么准,倒是说一说,余为何要抓了那个贱人?”
无忧抿了抿唇,没说话,老太君拿着拐杖怒敲了几下地面,恨铁不成钢道:
“亏你有脸来要人!那孟氏与人厮混,被余捉个现行。如此,你也要护着她?”
“孟姨娘倾心照顾了我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糊涂!她浪荡成性第一个损害的就是你的名声!
你以为余为何没有声张?
还不是为了你!
若要旁人知道你亲近的人,住在姐儿院子里的人,与人厮混,会怎么看你?
怎么想国公府?”
“本来,你硬要她与你同住,余便觉得不妥。奈何你坚持,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她做出这种奇耻之事,你要余如何容她?”
“祖母,我只知道,她对我尽心尽力。
她虽是三房的姨娘,我们都知道,名存实亡。
只要祖母把她的死契归还,她就和国公府没有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