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这天,秦离很早便收拾妥当,先于父亲离府、进宫。
这一举动,让平时看惯了他参加宴会不上心的父亲都很惊讶。
秦离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被期待的心情支配着,他想自己约莫是魔怔了。
当许诗婉进入大殿的一瞬间,秦离便认出她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女子。
一股欢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不过片刻后他便低下头,又恢复了平常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偶尔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偷偷瞥几眼许诗婉。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后,不由失笑,想着自己作为慧智大师的弟子,看了不少经文,也算半个佛门中人了。
如今竟然为色所迷,实是辜负了师父的一番教诲,于是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抬头看许诗婉。
许诗婉这边,和玉清清、李容歆说话的时候,她发现李容歆总是不停地一个方向看,一脸花痴样,脸上还浮起淡淡的红晕。
许诗婉有些好奇,便也顺着李容歆的视线看去,目光触及到一名端坐着饮茶的少年。
许诗婉眸色一动,心道:好俊的男子,自己多年来跟随师父游历,从来没有见过相貌如此出众的男子。
他肤色比平常女子还要白皙,一双桃花眼像星空般深邃明亮,饮茶的动作优雅从容。
只静静坐在那里,遗世而独立,让人为之倾倒。
许诗婉突然想到师父经常让自己念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的一句话:“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世间万事万物,本是虚无,好的皮囊亦是如此,不应该沉溺于此。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默念这两句话,许诗婉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以前自己问过师父,她一个道门中人,为什么要把佛经挂在嘴边。
对方告诉她,佛道不分家,两者的很多道理都有相通之处,且修行之人思想不应拘泥于一派,否则容易走向极端。
只要对自己有益处的,就应该多多吸纳、学习。
如此才能拥有宽广之胸怀,灵活之头脑,让自己行走于世的底气更多一点。
想到师父,许诗婉嘴角微微翘起,目光中满是温柔。
玉清清看着身边两人出神的样子,往秦离的方向一望。然后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不是吧?你们两人都对秦离有意思么?
婉儿,我看你也不像是只看重男子外貌的人啊?
还有容歆,你和吏部尚书嫡次子林修远有婚约的,现在盯着别的男子犯花痴不太好吧。”
李容歆闻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清清姐姐,人都是
宫宴这天,秦离很早便收拾妥当,先于父亲离府、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