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亲因故不能去的话,陛下势必会派一个与父亲能力、地位相等的人去,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右丞相徐斡了。
虽然他只能离开一个月,但对自己来说已经不错了,将军府和右丞相府定亲的日子,能拖多久便拖多久,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拖。
至于如何让父亲不去,他思来想去,也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
他叫来书砚,吩咐了几句,让他去办件事。
书砚听了,一脸震惊,道:“少爷,不可以,此举太危险了,奴才不敢。”
秦宽慰道:“我跟你保证,我不会有事的,你按我说的做便是。”
“可是……”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书砚见少爷如此坚持,只能妥协道:“奴才知道了,少爷您千万小心。”
秦离点点头,“我晓得。”
第二天练兵,他和手底下的人过招的时候,面对对方刺来的一剑,没有刻意去躲。
于是那一剑便刺入了他的胸膛,没入了皮肉中几寸。
秦离当即后撤两步,扑倒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地面的时候,他努力用一只膝盖和一只手支撑着地面,稳住身形。
拿剑的士兵完全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道秦校尉什么时候这么好打,这么娇弱了?
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他来不及多想,立马上前去扶他,战战兢兢地问:“秦校尉,你没事吧?”
“没……事……”说完这句话,秦离便昏了过去,伤口处的血液正不断流出。
士兵瞬间慌了,赶忙叫上其他人一起将他抬到营帐中,找来军医,又着人去告知秦大人。
秦忠刚下朝就听到自己儿子受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吓了一大跳,当即便乘着马车来到了军营中。
当看到秦离胸口处虽被包扎好,但隐隐渗出些许血迹的伤口时,他心中一震,忙问道:“我儿情况如何了?”
李明轩在一旁道:“秦大人不必过于忧心,军医说了,伤势虽然不轻,但未伤及心肺,且血已经止住,没有大碍,之后慢慢养着即可。”
听了他的话,秦忠松了一口气,这才仔细打量李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