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好多人,把我们从你租的房子赶出去了,还把你种的菜都踩坏了。”

凤除倒是没什么神色变化,只是一边吞咽着一边说道。

“是啊,那人还是你堂妹方书玉。”沃隆也开口说道。

“谁?”方桃桃抓抓头,方书玉谁?她不认识这个人,怎么她突然多了一个堂妹,叫方书玉。

“就是方二丫啊,她改名字了。”沃隆提醒道。

方桃桃终于想起来这个人了,一个为了逃婚去坐牢的狠人:“她不是自请坐牢去了?”

“是啊,你这个堂妹可不简单啊,我头一次听说,为了逃婚还可以去坐牢的,小爷我本来还有点子欣赏她,结果这臭娘们,一转眼又同意嫁给了那个病秧子了,还接手了不少张家的产业……”

“我租那房子是张家的?”方桃桃立马提出疑问,她怎么记得房主不姓张,姓李啊。

“张家买了那房,你那堂妹知道租契上人是你,特地去“关照了我们”。”沃隆恨恨的说道。

“她不是我堂妹。”方桃桃忍无可忍的纠正道。

“反正那个方二丫怎么说都不同意继续租房子,还把我们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还好我们的实验室早就没了,不然也被她弄坏了。”沃隆抱怨道。

“那个方二丫,哦,张少夫人,现在排场大的不得了,她就得意地站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她手下的张家仆从将我们像狗一样碾出来了。”凤除补充道。

凤除当然也知道这个方二丫,她以前听说她坐牢的原因,她还挺佩服她。

想不到她转头就嫁给了那个病秧子,还开始狗仗人势起来。

“我不是交了足够一年的租金,还立了契约,剩余的银子退了吗?”方桃桃也不想说什么有租契,凭什么赶人走的话。

这是古代,不说到底有没有买卖不破租赁的规定,就算有,人家家大业大,想把这两个小萝卜头赶走,也是轻而易举。

“什么叫实验室早没了?”方桃桃突然注意到这句话的不寻常来。

沃隆本来松弛道深色一顿,还没开口。

凤除却先开口了:“你师傅先找来了,他看见了沃隆得实验室,他就说这个实验室不能留,还说让我们跟他走,沃隆不愿意。”

“我师傅?”

徐长卿?他怎么找去了自己在太平镇租的院子?

他们不提,她快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师傅了,虽然师父还给自己这个不孝徒弟写了一封信,她都没有回复。

方桃桃也不是真的不想回复,而是她也不知道往哪里回信。

她根本不知道徐长卿的行踪,但是徐长卿却知道她的行踪。

这年头,银子算什么?

消息,消息才是第一位的。

第一手的消息,意味着权利,意味着掌控,意味着广大的人脉网。

徐长卿手眼通天,能找到方桃桃,但是方桃桃,却没有渠道能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