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和黄蓉站在断桥头,正踌躇无措之际,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清朗的读书声。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声音抑扬顿挫,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黄蓉心思一转,低声对郭靖说道:“靖哥哥,听这读书声,想必此人就是渔樵耕读中的‘读’了。”
郭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希冀,说道:“或许他能给我们指一条出路。”
两人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廊亭中,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正手持书卷,专心诵读。
那文士面容清瘦,气质儒雅,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对郭靖和黄蓉的靠近仿若未觉,依旧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黄蓉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位先生,打扰了。”
文士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们,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
黄蓉轻咳一声之后,那文士却仿若未闻,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书卷,口中诵读不停:“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郭靖见此,走上前几步,抱拳行礼,礼貌地说道:“这位先生,在下郭靖,我与内人急于求见一灯大师,还望先生指点一二。”
然而,那文士对郭靖的话仿若未闻,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书海之中,读书声未曾有半分停歇。
郭靖无奈,又再次说道:“先生,我内人伤势严重,若不能及时见到一灯大师,恐有性命之忧,恳请先生相助。”
可那文士依旧不为所动,仿佛郭靖和黄蓉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是自顾自地读着他的书,声音在这空旷之地显得愈发孤寂而坚决。
郭靖和黄蓉对视一眼,皆是满脸的无奈与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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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望着依旧沉醉于读书的文士,眉头紧锁,说道:“蓉儿,此事甚是棘手,这可如何是好?”
黄蓉听着那文士所读不过是平常的《论语》,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靖哥哥,莫急。”随即提高声音对着文士喊道:“论语纵然读了千遍,不明夫子微言大义也是枉然。”
黄蓉此言一出,那文士果然停止了诵读,缓缓回过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讶异和疑惑,说道:“姑娘何出此言?愿闻其详,请教何为微言大义?”
黄蓉轻咳两声,缓声道:“夫子之道,仁为核心。仁者爱人,推己及人。若只知诵读其文,却不行仁爱之事,不晓救人于危难,读再多遍又有何用?”
文士神色一怔,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姑娘所言,似有几分道理,还请姑娘继续赐教。”
黄蓉见引起了文士的注意,心中稍安,接着说道:“如今我与靖哥哥前来求见一灯大师,只为救人一命。先生若执意阻拦,只守着这书中字句,岂不是背离了夫子的教诲?”
文士眉头紧皱,手中书卷不自觉地握紧,似乎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那文士沉思片刻后,目光坚定地看向黄蓉,说道:“姑娘既然对夫子之道有如此见解,那在下便要出题考考姑娘。若姑娘能答得令我满意,我便考虑为二位指一条明路。”
黄蓉微微仰头,神色自信地说道:“先生请出题。”
文士轻捋胡须,说道:“那我便以《论语》中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为题,请问姑娘如何理解此句在当下情境中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