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教的教义，反正就是说什么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是妖族，为天地不容。

身为阐教中人，要阐明天命，替天行道。

云中子生性善良，为天仙生灵着想。

所以，他积极除妖，保护百姓，是发自内心觉得妖族会祸乱苍生。

可是直到刚才张自在说，女娲娘娘也是妖族。

他不由产生了一个疑问。

难道女娲娘娘也该杀吗？

而且，张自在还说先天神只多有异象，或为禽，或为兽，并无高下之分。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是先天神只，就不是妖了吗？

自己也是云朵化形，那自己算不算是妖呢？

正在他再一次产生了对自我来源的追求，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许多前世零碎的画面。

比如他曾经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给人让过蒲团。

那里面的人，按照张自在的说法，好像都是妖。

又比如，他看到了一个给自己感觉十分亲切人，送自己小孩模样的果子吃。

又比如，他梦到了有两个秃驴追杀自己.......

‘我......到底是谁？’

‘我前世所经历的一切，难道也是所谓的天命吗......’

所以，即使元始天尊给他下了法旨让他杀张自在，他也选择了忽略。

他并非什么为了所谓的天命便滥杀无辜之辈。

他想通过问张自在的这几个问题，来寻得自己的本源。

我，到底是谁？

张自在快被云中子气笑了。

【反派死于话多你知道吗？】

【好不容易演一点战斗番，你不要改成嘴炮翻好吗？观众老爷们会骂的！？】

但张自在很无奈，关键自己砍也砍不死他。

他只能赌气，随意回答云中子的问题：

“你问什么是人，什么是妖？”

“我只能告诉你。”

“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是，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所以说做妖就像做人一样，要有仁慈的心。有了仁慈的心，就不再是妖了，是人妖。”

女娲、金灵圣母听完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