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按下门锁密码的声音,刘与邱立即打开电视,抱着手臂老神在在地看起了电视。
只有他自己知道,耳朵竖得老长了。
周凌薇放下背包走过来,手往他额头去:“你是不是晚上在餐厅门口吹风着凉了?”
还未碰到,他推开她的手,语气不太好:“你跟你朋友说我是你同事?”
刘与邱仍对此事耿耿于怀。
在她心里一个朋友的身份都没有,他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人吗?
他躲开,她就靠近,还得避开他受伤的胳膊:“不是吗?”
刘与邱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是。”
多次尝试后还是不让碰,她索性抱着他的头亲了亲他的发顶:“你不让我摸一下,那就用体温计吧,药箱在哪?”
周凌薇刚要离开,刘与邱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你觉得我今晚会带她走?”
“你不会。”她说得很笃定,也终于摸到了刘与邱的额头,给他下诊断:“你没有发烧,不过我建议你喝个可乐姜汤预防一下。”
他才不管什么可乐姜汤:“这么相信我吗?”
周凌薇边往厨房走边说:“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你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
“如果我不是呢?”
“那就是我瞎。”
刘与邱跟到了厨房,看她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和姜块,熟练地把姜块切成细细的姜丝,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干净的奶锅,拉开拉环,把可乐和姜丝倒进去。
拧开燃气灶,可乐开始咕噜噜地冒热泡。
静静地看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那你在餐厅门口说我过分,是因为生气了吗?”
“没有。”
周凌薇说谎了,那个时候,她是生气的。
她至此都搞不懂自己有什么好气的。
她还算了解刘与邱,即便他对人露出了厌恶的神情,行为上也不会有过分的举动。
即便有,其实轮不到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