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余欣菲讪讪地不说话,一股火气蹭蹭往上冒:“不是,你不会还想把孩子生下来吧?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余欣菲好似有点不甘:“没有,我不会自己生下来的。”
他们的创业项目终于走上正轨,作为创始人之一,她不能有任何差池,在2014年,一个初创团队的创始人未婚生子无疑是个丑闻,会给团队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她不能,也不敢。
“那你还幻想和那男的结婚吗?”黄烟气不打一处来:“为了躲你,他都可以不要工作了,你觉得他会想和你结婚吗?”
光是她知道的余欣菲主动提结婚提了不下5次,若对方真有意跟她结婚,哪轮到她说。
余欣菲瘪着嘴要哭不哭的:“他肯定有自己的难处啊。”
“能有什么难处,他的难处是做爱戴不了套吗?”黄烟吐出一口气:“别那么不自爱成吗?”
一句反问直接把余欣菲激怒,她拍响桌子:“我怎么就不自爱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和他睡发生了意外,有什么问题吗?”
转而,她把矛头对向周凌薇:“她——她没名没份陪人睡了4年就自爱吗?”
所幸店里嘈杂,其他桌都没听到,但坐在一起的人都听见了。
陈毅宁一脸错愕地看向周凌薇,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合适,他迅速撤回,举起酒杯试图缓和气氛:“欣菲,你别胡说八道。”
余欣菲久久不敢抬头。
黄烟的目光从她身上转到周凌薇脸上,由愤怒转为心疼。
她拽了拽周凌薇的衣袖示意她一起离开,后者没理,举起酒杯和每个人碰了碰:“欣菲说的对。”
余欣菲的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甩在周凌薇的脸上,打得她身体微微颤抖。
她很想反驳,很想说自己没有不自爱。
转念一想,她哪有立场,恰如余欣菲说的一样,她没名没份。
周凌薇微微蜷起手,哪需要别人的评论,她心里清楚得很,只是从不细想,任由自己堕入深渊。
她不想、不面对都是她的自尊作祟,是虚伪的!
即便心中翻涌起万般滋味,周凌薇还能露出个笑脸喝完杯中酒:“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黄烟追着她的脚步离开:“薇薇——”
周凌薇没有停下脚步:“烟儿,你不用安慰我,我真觉得欣菲说的对。”
这些年因为有了余欣菲,黄烟偶尔觉得周凌薇被人夺走了,如今来这么一出,她气,还有几分孩童的窃喜——
薇薇终于要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挽起周凌薇的胳膊:“我们不和她玩了。”
“好。”
然而,几年的友情哪能说不要就不要,周凌薇不是心硬的人,黄烟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