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北京前一晚,四个人又聚在了炒豆合作社。
一周前,余欣菲就对之前的事道过歉,今天她举起杯郑重地说了一次:“凌薇,对不起,上次我——”
周凌薇不想再听道歉的话,他们之间的隔阂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消化:“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她拿下余欣菲手里的酒杯:“你现在可别喝酒。”
余欣菲苦涩地笑一笑:“好,我不喝,今天我买单。”
席间,陈毅宁问周凌薇:“毕业还回北京吗?”
中午来不及回答Jenny的问题,在后来回家的路上,她想了好久。
北京啊,多好地方。
这里可是首都啊,是北上广打头的城市,是她中学六年铆足了劲儿2005年才考上的地方。
这里见证了她许多的第一次,也是她想躲可能这辈子都躲不掉的地方。
她在这里从十八九岁进阶到二十七八岁,她在这里谈过一个不完美的初恋,她在这里认识了一个特别优秀特别好却不属于她的男人。
可是,北京啊,好像很难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