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在JM这样的外企乙方公司已逐渐显现。
外资客户逐渐收紧营销费用,内资客户向来谨慎选择合作方,内资同行蓬勃发展,多重因素的作用,JM的业绩在这一年并不理想。
不顺遂的不只有行业,还有人。
自从周凌薇不告而别,刘与邱便过得郁郁寡欢,生活轨迹似乎没有变,只是神情变了,他笑的比从前多,却没有一个是发自心底的。
他把所有的负面情绪转为动力拼命地工作也敌不过大环境的改变,然而似乎并不奏效。
12月1日,阴了两天的北京终于放晴,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好,连北风都变得轻柔了些许。
世间并没有真正完美的事。
在这么好的日子里,刘与邱出席了一家客户的招标会,担任MD后,他几乎不用参加招标会,这次他亲自坐镇是为了保障拿下客户。
坐在会议室里,他视线一瞥,有一种天意的错觉。
此刻,听标的客户没有变,还是那几位,在前面讲标的人从2011年的周凌薇变成了另一位女同事。
客观地说,女同事的表现比她当年更精彩,刘与邱却知道JM还是丢了这个客户。
果不其然,在他强颜欢笑带着下属们铩羽而归的第十天,他们得到了这个坏消息。
这种情况自然需要有人负责,他就是那个责任人。
总部给了刘与邱两个选择,留在中国可以,但必须去上海办公室坐镇,二是回总部。
他觉得第一个选择荒唐至极,好似搬去上海,业绩就能变好。
那天,他坐在总部会议室的转椅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面朝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群,他从周凌薇亲手做的卡包中取出她留下的最后一件礼物,手指在上面细细摩挲。
思忖片刻,刘与邱走出会议室,走进老板的办公室拒绝了他给出的两个选择,捡起另外一个更艰难的模式。
签完任命书,他赶在窦莘婚礼的前一天飞到香港。
婚礼后的after party上,新郎官晃着手里的酒杯故作愁苦状:“居然就这样走入了婚姻的坟墓。”
刘与邱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不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