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自以为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却又不敢真的放肆,糯糯的说了一声:“那我走了哦?”
她想以退为进,等江砚黎叫住她,可他连个正眼都没给,又从烟盒里抖出一根香烟,点燃了,抽一口后拿在指间,身子越发伏低,双手相互搭着,肩膀压下,他垂了下头,视线里香烟燃着的那点火光,没来由的让他心里光火。
满脑子都是颜姒。
她在他床上哭,在别的男人怀里哭。
衔接的那样紧,明目张胆的,“江太太”的身份一点都没困住她。
江砚黎甚至觉得,只要她想,她可以随时抛弃他。
早上,颜姒洗漱好,下楼和天天玩。
昨晚陆怀瑾把她带回他家。
小时候随妈妈嫁进傅家后,陆家就在隔壁,她偶然和邻居哥哥认识了,好几次碰面都没说过话,后来碰面的频率高,两家也有来往,一来二去的,不算多熟悉,第一次距离最近,是陆怀瑾主动靠近。
后来她去上大学,总算从傅家离开,陆怀瑾在她高考之后,也从大学毕业,手握陆家的人脉经商,他有头脑有能力,商界新贵很快有了一席之地。
再见面是在和江砚黎结婚后半年。
陆怀瑾回霖城了,带着天天。
其实天天不是爸爸那条缉毒犬,跟随爸爸那条,早在他牺牲之前,死在一场毒品排查摸排中,为了保护爸爸,踩了定时炸弹。
牺牲后,爸爸好好埋葬了它,队里又给了他一条,只是爸爸不再带缉毒犬出任务,那条就让他养在队里,训练好后给了别的队友,天天就是它的孩子,生下来那年,爸爸死了,遗物中包括天天,颜姒想养,但妈妈嫌晦气,不准养,更不准养在傅家。
陆怀瑾有心要帮,她厚着脸皮把天天托付给他。
“醒了?”
陆怀瑾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粥,“昨晚睡得好吗?”
“嗯。”
颜姒蹲在狗窝前,侧着身子,头发还没扎,刚醒就只是洗漱了,擦了把脸,没带妆,本就白皙精致的五官,越素净越好看,美得很娇。
“天天很调皮呢,他平时一定很闹你。”
“还好,按人类年龄来算,它现在刚过青春期,性子闷下来了,没之前那么闹腾,见着你了才活泼一些。”
陆怀瑾把腰间的围裙解下来,顺便擦了下手,再展开了搭在椅背上,“先过来吃早餐,你今天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