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来,就如同丝丝藤曼一般,冲动压不下去,转身将门给拉开了。
江砚黎还没走,他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烟盒,指间刚捻出一支,他手心里攥着火机,看见她后,香烟推回了盒子里,打了个响指唤醒声控灯。
“舍不得我了?”
颜姒一口气堵上来,憋在那了,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江砚黎,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他把烟盒和火机放回裤袋里,手抄着没拿出来,肩膀一侧往后微倾着,一只脚在前半步,站得很随性,“来,你问。”
话都到嘴边了,真要问出口又觉得那样艰涩。
她用力压了下嘴角,“明天要带什么文件?”
江砚黎挑了下眉梢,“你过来点,我说给你听。”
“你就站那说。”
江砚黎叹了口气,“姒姒,我不是虎狼。”
他喊“姒姒”的时候特别好听,蛊惑似的。
颜姒犹犹豫豫的,她只是往前迈了半步,江砚黎便将她给拉了过去。
玄关的灯太亮,把搂道里质量不好的声控灯给衬得特别掉价,但也刺眼,她一双眸子惶惶然的看着他,半点没避开,江砚黎竟有些招架不住,抬手将她眼睛给捂了,脚尖抵着门,一脚踢上。
他抱着颜姒的腰,朝她走近一步,她往后退,他稍停了两秒,又往前近一步,多少有些得寸进尺,颜姒眼里稍微有了些恼意,江砚黎已经把她给抵在了门上。
他托着她的腰,往他怀里摁,导致她后腰悬着,肩膀却抵着门,只能仰头看他。
“心心念念的想和我离婚,该带什么,该走什么程序,你早就了解清楚了,还会在我面前问一嘴?”
颜姒眼神闪了闪,“你不说就算了。”
江砚黎低下头,找着她眼睛,他眼神能勾能钓,缠上她的目光了就不肯放开,“我还不想离呢,能后悔不?”
颜姒急了,“没有人像你这么出尔反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