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真不能在她心里死了,却能在她这个人身上折了。
“不离了行不?”
江砚黎喉咙轻压,终于压抑不住这段时间来患得患失又大起大落的感情,他把着颜姒,低下头找她的眼睛,深深的看她,“我们不闹了,你别动,我改,好歹三年了,那么……再继续过下去,也行,是吧?”
颜姒默了很久,抓着他的手腕,轻轻的往外推。
“不行。”
他心尖儿痛了一瞬,眉头蹙起,“为什么?”
“沈星眠还在豫园,我搬出来这段时间,你从没有让她也走,这就是没有边界,我从不敢让你在我和她之间二选一,我怕难堪,”颜姒扯掉他的手,腰上还有他掌心的余温,声音却慢慢冷了下来,“你再好,我也宁可不要。”
江砚黎注视着她越发冷静的脸儿,又成了平时里清凌凌的模样,他心口堵着一团躁动,却不敢妄动,没法短时间内也冷静下来。
“我从小过得颠沛流离,就想要个安稳,我在你身边待得太苦,你知道每天晚上你去陪沈星眠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有多难熬吗。”
颜姒还坐在他腿上,那样亲密,“你让别人去熬吧,我不奉陪了。”
江砚黎的手机铃声响了,颜姒极快的清醒过来。
“放我下来。”
江砚黎用力咬合后槽牙,侧颜线条深刻又凛冽,一瞬不瞬盯着颜姒的眼神太过深沉。
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
把她从腿上放下来。
颜姒将衣服拉下去,手扯着衣摆,轻抬眸子睇了他一眼,“明天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别迟到。”
江砚黎后退着站,她拉开门,头也没回。
门关上了,把光也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