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的拳头顿在鄂捷的鼻梁上。
颜姒说:“我腿疼。”
江砚黎放开鄂捷,将颜姒抱起往外走。
鄂捷从门里爬出来,“你都和她离婚了,送给我玩玩怎么了,别的男人行,我不行?”
“你算什么东西!”
江砚黎将颜姒的头给护在怀里,肩膀遮挡着,没让她看到半点脏东西,他眼梢往后侧,嗓音沉冷,“离婚又如何,我乐意宠着惯着,她颜姒始终是我的女人,我这么宝贝她,你敢伤她!”
鄂捷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沈星眠明明说……”
江砚黎心下一坠,立即低头看颜姒,她很安静,苍白的脸上没多余的表情,然而眉眼间逐渐垂了下去,就如揪着他衣服的手,也在一点点松开。
又是沈星眠。
她失望到都没力气给自己讨个公道。
“我会追究到底,不会再让你失望。”
颜姒眼睫颤了颤,没抬头。
祠堂外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随着脚步声压近,说话的声音更清晰了些,沈星眠着急的哭腔恰好钻进耳里:“我看见姒姒姐姐进去了,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好怕,只好来找奶奶拿主意……”
颜姒冷冷的掀了下唇角,抬头将他看定,“还要查吗?”
江砚黎喉间梗了两个来回,脸色复杂。
江砚黎,我能不能仅靠推测就给沈星眠定罪?
颜姒到底还是没问出这句话,她不想自取其辱。
“我不想被人看见。”
“好。”
江砚黎应了声,将她轻轻的放在蒲团上,然后从供桌上拿了两瓶酒,开了木塞,重新回那道耳门,一脚将鄂捷给踹了进去,关了门,酒全泼木门前。
他从地上捡起一盒火柴,擦燃了扔酒里。
火焰在他落手的瞬间蹿了起来。
他觉得烧得不够旺,又从供奉的牌位里,挑了最角落的三张,全扔进火里,火舌卷得很快,见木头就燃,江砚黎抬脚退开,抱起颜姒从后门离开。
鄂捷的惨叫声,和闯进祠堂的江家亲族们乱成一团,有的护着老人退出去,有人去救牌位,家里最快听闻消息的下人全跑来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