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光很暗,只留了床头的一盏暖灯,江砚黎将头顶的灯柱打开了,刺眼的光扎进沈星眠眼里,她立马遮住眼睛。
江砚黎冷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没什么要主动跟我说的?”
“什、什么呀?”
沈星眠蜷缩着坐,眼睫抬了抬,视线没敢定在他脸上,“眠眠不知道啊,祠堂起火了,奶奶担心我会有意外,就让我回房间了,我好怕呀,一直都没敢出去,哥哥,火势控制住了么?祠堂有事么?”
江砚黎低着眉眼,嗓音冷淡:“不问问颜姒吗?”
“姒姒姐姐?”
沈星眠脚尖往后瑟缩,手指紧张得扣在一起,用力掐着掌心,眼珠子转得很快,“她也在吗?她不是在医院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江砚黎冷笑,“你带着人冲进祠堂,不是找她吗,这会儿怎么说没见过她了?”
“我……”沈星眠用力抽吸了一口,“我也许是我看错了……”
江砚黎侧了侧脖子,青筋绽在脖颈上,条条蜿蜒,他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沈星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沈星眠无措的屈了屈手指,“哥哥,你怀疑我……”
江砚黎打断她,“出国吧,你转学。”
沈星眠忽然瞠大眼,“为什么?你要赶我走?”
“颜姒……”
“因为颜姒?”
沈星眠爬到江砚黎腿边,抱着他往上爬,“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说看见她和人进了祠堂,所以我才……我是担心她,怕她有危险我才……”
“你担心她,你还能组织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过去救?”
江砚黎一句话就把她给拆穿了。
沈星眠慌得编不出理由来,她也没想到只不过是挑拨了几句,鄂捷就忍不住,直接在江家动手,她藏得足够好的,实在想不通在什么时候露馅的。
她知道江砚黎问出口了,那就是手上已经有了证据,她不敢再找理由,急声道:“我以后不针对她了,我对她好,特别好,我从豫园搬出来,以后我都不惹她生气了,好不好?”
“哥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