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来找麻烦的,那也不用治了,”江砚黎开始摸烟,“你进去交代一下。”
“好。”
陈易把手机收起来,走了些门路,能直接和主治医生对话。
一小时后,沈星眠出来了。
陈易在办住院手续,江砚黎在病房里,来接她的是临时雇的两名护工。
她被推进病房里,迷迷糊糊的被抬上车,人一动不动,头上颤着绷带,脸上没点血色。
身上的衣服被剪掉了,换了病服,空荡荡的袖口下,一双手上全是伤。
江砚黎再硬的心肠,看见她这模样,也还是心软了。
很快陈易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查清楚了,油罐车的司机是醉驾,另外那辆车的车主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确逆行了,车上还有一条狗,警方从狗嘴里抠出藏再舌头下的一袋违禁药。”
“呵……”
“这么多巧合?”
那就巧合得离谱了。
“犯法了是吧,再送人家一程,他运气不好,嗑嗨了就害人命,这种人放在外面也危害社会,”江砚黎问:“查清楚车主身份没有?”
“还没,号牌被遮挡了。”
油罐车做遮挡,藏药,逆行,车牌遮挡。
这一系列,想往意外上想都难。
江砚黎抬了下手,“你去盯一下,该怎样就怎样,有必要就干涉一下,多送点证据进去,我不管背后的人是谁,动我江家的人,就是不行。”
陈易倒抽冷气,应了一声,往床上瞥了一眼,快步出去了。
江砚黎守了两个小时,麻药慢慢消散后,沈星眠才醒来,身上还是不能大动,她转着眼珠子,看见床边站着的江砚黎,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哥哥……”
江砚黎双手抄在裤袋里,微垂着眼,“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