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逸云暗呼不妙,身体似被定住,闪躲不得,只得闭眼,准备硬扛这凌厉一击。
然而,预期的剧痛并未降临,悬于半空的圣天竟突然止住,纹丝不动。
他神色不停变换,脸上涌起复杂难明的神情,眼眸幽深,似陷入了久远回忆。
虞逸云睁眼,瞧着圣天这般异样,心一横,鼓起勇气说道,
“前辈,您与家父之间的恩怨,晚辈虽对家父品性深信不疑,可也明白您定是受了委屈。
要不,前辈挟持我去找我老爹,把当年旧事,彻彻底底弄个清楚,您看怎样?”
圣天闻言,长叹一声,满是怅惘,
“哎,我如今这副鬼模样,还出去干什么?”
言罢,目光转向虞逸云,神色冷淡,
“你走吧,我不会教你的。”
话落,圣天身形一转,径直没入那封印他多年的石碑之中。
虞逸云不肯罢休,快步追至石碑前,席地而坐,恳切问道,
“前辈,您不教我,好歹指条明路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般的沉默。
虞逸云等得心急,伸手轻叩石碑,再次呼唤,“前辈?”
“再敢打扰,我便取你性命!”
圣天低沉且饱含愠怒的声音从石碑内传出,一道劲风随之疾射而出,在虞逸云脖颈划出一道细微血痕。
“不教便不教,何必凶人。”
虞逸云嘟囔着,揉了揉脖子,起身退至远处。
他心有不甘,试着施展浑身解数,想要腾空飞起,却均告失败,身体仍如秤砣般牢牢钉在地上。
“小松鼠,你可有法子?”
虞逸云无助问道。
小松鼠无奈摇头,毛茸茸的小爪子指向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示意:爬上去!
虞逸云仰头,望着那仿若直通天际、不见尽头的悬崖,心一横,卸下背负许久的撼天杵。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高高跃起,将撼天杵狠狠插入崖壁,双臂使力,借力上攀,
紧接着拔出再插,循环往复。遇有凸出山石,便赶忙用脚蹬踏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