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那日是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以至于让我们觉着这于他家来说不是太大的难事。现在可好闹出来这一遭,可真是让我们瞧走了眼。”
许管事听着罢了,也不想为着这事找借口,他只是觉得可惜。
“我知你不是不明白,只是一时有些钻牛角尖,想着石重原本是个憨厚老实的孩子,要不是为了这彩礼也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是你可曾想过,他若真憨厚老实又岂会动这样的心思,说白了他就是这样的人,与你我有何想干?今日不是这事,若他日也有人许以重利,他也同样会如此,实则不必伤神。”
“唉,罢了,我岂有不明白之理,只是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会如此狠毒?”许管事丢开了想,他着实对石重是欢喜的,所以有些无法接受。
“这事出来也好,让我们也瞧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总比成了亲将宝如嫁过去受罪的好,若哪天我们不在了又或者我们失了这差事,他又怎能真心待我们宝如。”章氏一心只为女儿想,好容易得的宝贝定是不能委屈的。
就连上头主子想调了宝如去身边伺候,她都想法拦了,又怎能让孩子受丁点委屈。
“我可告诉你,这事你可不能插手,少东家还在呢别到老了再失了体面害了孩子。再者这薛明府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可不许乱来免的给主家惹祸,一切待看过堂之后 再说,也幸好这亲事还未定下,只口头提了一嘴。”
此时夫妻二人是有些庆幸的,若两家下了定那可如何是好?虽不至于对女儿造成多大的影响,但总归不好听不是。
“这些我知道,我也只是让人去打听了原委,不曾做其他。”
夫妻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听见花红叫他们用饭。
这边衙差不敢偷闲,录了双方的口供又去村里走访寻问,再去石潭湾季家问了供,同时将媒人一并带回了县衙,一道过堂。
一晃便到了下午,石双虎由谭春跟陈长江抬着,谭月芽也在家姐的搀扶下应了堂。村里除了村长族长就连乡民也来不少,都要亲眼瞧一瞧。
那石重带着一家老小到堂应卯,见着跪在堂上的季家人跟媒人心里有难免有些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