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病的如此重,还有力气相互责难,可见是不想死的。
马跛子此时也是无力辩驳,他将这灾难都归咎在了外面那些人身上,他怕死总觉得那些大夫没有尽力,就想着多传染几个他们的人,他们就会上心就会想法子救他们了。
但是现在他们这是直接要他们的命了吗?他不想死,他想活!
几人从最先的互相埋怨,到后面的不断的求饶认错,再到不停的咒骂,见无人理会只剩下绝望。
其他草棚里的人都不敢吱声,个个安静如鸡。
一夜过后那试药的五人都还活着,几个人又轮流把脉,过后调整了药方再灌。如此三日,五人倒是渐渐稳定,隐有好转之势。
大夫们心里也有了底,给病人们重新换药,整个病症区乌云散了大半。
有人欢喜有人愁,青竹染疫病有所好转但伤口处却开始溃烂流脓,又反复高热不散。
于锦安急的嘴角都起了泡:“阿耶啊,这现下要怎么办?青竹怎么还不见好。”
马先生道:“她这是伤口感染了毒素,其余倒好说就是这处伤口的腐肉要处理了,只是一个姑娘家身上这么大个疤痕唉~作孽的东西。”
“现下保命要紧,有疤就有疤吧。”于锦安道。
马先生点头:“是了保命要紧,也没有麻沸散也不知这丫头能不能顶得住?”
“师父,我能顶得住。”青竹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于锦安见青竹醒了,欢喜道:“青竹你醒了?你放心阿子一定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
青竹转向于锦安,嘴角勉强牵起一抹笑:“谢谢,于家二兄这几日不辞辛苦的照顾我。”
于锦安道:“不许这么客气,在吴越村的时候你也没少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