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护卫就接与李常明一道帮着装货,麦苗见真单派了人护着她,心里感动万分。
“这位小兄弟多谢你了,这些活我们来就行了,怎好劳你动手呢。”李常明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主家专门派了来保护麦苗的,哪里好让人家干活。
护卫笑道:“唉这说的怎么如此见外?我们自从随着主子们过来,在这村里的日子都清闲了不少,你们主家有什么新鲜好吃的都想着我们,就这么点小事还跟我客气我才要不好意思呢。”
“这一码归一码,哪能这么说呢。”李常明道。
“唉哟,再这般客气我就要恼了,我叫明风你直唤我名即可,这些于我们来说也是日常小事。”明风手里不停,实则没将自己当做外人。
李常明见他这般也不再多言,也加快了手里的活计,不一会儿东西都装好,等着麦苗出来一同出发去镇上。
麦苗坐在牛车的一侧,明风坐在另一侧,李常明赶车路上三人倒是聊得开心。
到了食珍阁将当日的货物交了,又去与掌柜对了订单数目,三人绕到镇上将作坊各处所需的东西买了一些,又跟商定的商行定了货,约定好送货的时间三人寻了个吃食摊歇脚,顺便将午食解决了。
“苗姑娘,这后面一直有人跟着我们,要不要我去把人打发了?”明风是机谨的,他们从食珍阁出来后那人就一直跟着他们。
麦苗随意往后瞧了瞧,眼光正好碰上王氏现在的男人,那男人见被发现了干脆也不躲了,直咧咧的向他们走过来。
行至跟前,男人眼光不屑:“哼,不孝不悌的死丫头,自己现在得了好就忘了你娘了?她过的日子清苦,做为女儿竟狠的下心不理会。”
男人声音拔高,此时虽过了午但小食摊周围人也不少,一句话将所有的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不解内情的人都用不解鄙夷的眼光打量着麦苗。
麦苗毕竟才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被这么一翻颠倒黑白,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
哽着声音道:“她过的日子清苦与我有何相干?她抛我而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不过将将七岁,又死了爹只余一半旬祖母与我相依为命,我们没饭吃被人嫌时她可曾想过我,理会过我?”
说到后面麦苗有些崩溃,为何她的娘是这般模样?
“这娘也是心狠的,死了男人孩子才七岁就走了,只留了个半旬的老人与孩子,也好意思怪孩子不理她。”路人甲道。
路人乙不赞同道:“或许那妇人也是有苦衷的呢,这死了男人她一个人还要养活孩子跟老母,也不容易啊!”
路人丙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既然妇人现下已有忏悔之心求好之意,这做子女的怎能记仇呢?”
李常明听不下去了,对着众人道:“你们知道什么?这王氏男人死了不过半年就跑了改嫁他人,且跟这男人孩子都有了。如今瞧着丫头有出息能挣钱了,又舔着脸回来认亲了。那时她可是将家里所有家当都卷跑了,存着心不让祖孙两好过,现下怎么有脸来的。”
最后一句话李常明是看向男人的,满脸气愤。
“唉哟原来如此?难怪这孩子不认她呢,换做我我也不认。”路人跟着附和。
“这孩子我在食珍阁见过,听说是福生记的一个管事,怕是那妇人瞧见这孩子有出息了所以上赶着来了。”
“但我觉得这年头能吃饱已是不容易,那妇人刚去了男人还要养活三张嘴定是艰难的,想来她也怕是活不下去才狠心离去的。”
人嘛总归是
于贤安拨了个稳重机灵的护卫,让他时刻护好麦苗的人身安全。这护卫武艺虽不是顶好的,但用来护着麦苗那是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