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特维亚转过身，冷静三秒后，他说道："我在说我自己。"

面前的女孩闻言唇角的笑容加深。

他心头紧了下舌头一抽，反口问："你信吗？"

"……"

"……"

两人双双沉默，对视看向彼此的眼神中一言难尽。

德尔特维亚抬手扶额，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丢人！

"咳。"艾莉希娅掩唇指尖滑过唇角时，不动声色的压下上扬的弧度："老师已经不再为爸爸效力了吗？"

直呼其名和尊称老师，二者意义不同。

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只有亲密关系的人才会称呼对方的名字。

而关系一般的人、或者在讲述严肃的事情时，都会在名字的背后加上尊称，以此暗示对方这个问题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希望得到重视。

现在两人的情况，明显是后者。

"嗯。"

德尔特维亚也恢复正常，冰蓝色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笑意："就像维修特斯一直追寻统治世界，我也想追寻一些……过去，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东西。"

在过去，他甚至没有考虑过活着。

死亡在他眼中并不可怕，反而是解脱，死后是上天神界还是下深渊狱界也不重要，失去意义的存在还不如让他彻底消亡在世上，别以其他方式继续下去。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