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收回视线,单手插兜,声音带着些许变声期的哑意。
“你有钱吗?”
黄毛一愣,挠挠头,表情讪讪。
“那个……我家里没给我多少零花钱。”
谁不知道整个学校最有钱的就是郁宴了。
黄毛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郁少了,不然他怎么会如此问?
郁宴听了这话,又问道:“你家有钱吗?”
黄毛心下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小康家庭吧。”
“嗯。”郁宴指尖轻捻着手中略显粗糙的纸条,眸光轻闪。
黄毛心下发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
他不敢再说些什么,匆匆离开了。
郁宴并不在乎黄毛如何,他展开那张纸条,盯上纸条上那抱着瓜子的小仓鼠,眸中一片沉思。
这时浪花扑了过来,卷起了什么东西打在了他小腿处。
郁宴微怔,看着那靠近自己的小漂流瓶,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小漂流瓶和他今天下午捡到的瓶子相似。
他似是迫不及待的拔开瓶塞,取出了里面的纸条。
纸条的触感依然是那种粗糙的质感,像是随手从路边买来的廉价本子上扯下来的。
他展开纸条,最先看到的便是那只抱着瓜子的小仓鼠。
小仓鼠的旁边还有一行字:【好饿】。
郁宴眉头轻蹙,将纸条和小漂流瓶收起来,随后找到了黄毛。
黄毛被他单独叫到一边,明明是初秋,却无端让他心中发冷。
“郁……郁少。”黄毛都快哭了,“我要是什么时候得罪了您,我跟您道歉认错,求求您不要连累我的家人。”
郁宴指间把玩着小漂流瓶,“与你无关。”
黄毛:“啊?”
郁宴并不打算解释,只淡淡开口。
“打听一下这次来这里聚会旅游的学生家里有哪个是吃不起饭的。”
黄毛一脸莫名其妙,他们学校怎么也算个豪门学校,虽然没有郁家富,但怎么可能有人吃不起饭。
他小心翼翼提出了这个想法。
郁宴指尖一顿,眉头拧了拧。
的确,学校里的学生们就算再穷也不至于吃不起饭。
更别论用这样粗糙的纸张来写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