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而含糊,但沈青青还是清晰地听到了。
可这也让沈青青越发迷茫了——她何时给他吃过?
见沈青青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萧瑾年明显有些恼了。
连忙将沈青青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一塞,想就此敷衍过去。
可沈青青被萧瑾年这般莫名其妙的失落重创过好几回了,如今好不容易逮住机会问清楚,又怎肯轻易放过。
于是,她再次扬起被压下的小脑袋,倔强地扬起,一双杏眼死死盯着萧瑾年,一副不说清楚决不罢休的架势。
萧瑾年又试着压了两次,可胸前的小脑袋像一只百折不挠的调皮小地鼠,无论怎么打压都压不住。
万般无奈之下,萧瑾年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了声,“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语气十分矛盾,好似十分期待她能记得,又极其害怕她真的记得。
如此诡异的一问,让沈青青心底的迷茫更深了。
记得?
记得什么?
她应该记得吗?
萧瑾年一眼便从沈青青空洞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
他伸出手,想要抚平沈青青紧锁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猛地缩了回来。
下一秒,萧瑾年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尾一下子染上了一抹红。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委屈与挣扎,衬得他整个人好似要碎了。
他连忙拉起锦被,将自己紧紧包裹其中,像个鹌鹑一般,躲在里面迟迟不肯出来。
而沈青青也被萧瑾年的反应给刺激到,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难道……自己与殿下私下见过?
只是自己忘了?
这个念头一闪现,便被沈青青直接否决了。
她从小到大被沈怀安和顾氏当作粗使丫鬟养,别说宫宴、喜宴那种高档场合,就是集市、大街这种寻常地方,她都没机会接触。
十六岁前,唯一一次出门,还是太子中毒昏迷,自己随沈怀安一起进宫侍疾。
那时,她才十三,医术有限,沈怀安之所以愿意带她,不过是方便以她的血入药解毒。
后来,她割血入药了半年,太子体内的毒总算是拔除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