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说:“好了,让你爸和爷爷喝两杯吧,我的饼马上就好,马上就开饭。”
喜鹊和田脆拿着新烙的大饼,端着一碗炒鸡蛋进了屋,清河、清海陪着老爷子已经喝上了。
赵老汉的日子过得舒坦着呢,自从老大老二搬走后,老三家也各过各的了,墙头都垒好了,他和赵老太的滋润日子才刚开始,小晚上学,老俩口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身体没毛病,就是资本,实在没事的时候,老汉就去前边街口找老头们玩麻将,时间久了,赵老汉就把牌桌摆在自家院子里,这样的话,老两口轮流着玩,天天有了这点事情干后,院里人来人往,不玩麻将的也有事没事过来看看,凑凑热闹,聊聊天南地北的新鲜事,拉拉家常理短。
清河整了两个下酒的小菜,赵老汉吃得也香,喝得也高兴,问:“清河,你下步想干点什么?”
“爸,我还没想好,不过,我跟喜鹊商量过了,我想出去转转,现在外面的世道咱都不知道了,转转看看有没有咱可以学着干的。”
清海一听大哥要出去转转,急忙说:“哥,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这半年也没干什么,也不知道干什么,我赶集的时候宗哥还问咱俩呢,让咱们还干老本行,说咱俩走了,他们不热闹了。”
清河说:“还干老本行,咱先不干了,既然停了,就先不干了,咱可以干别的呀,天下什么生意没有,就这一条?我出去看看,不能带着你,真有什么眉目,咱们再一块干!”
田脆说:“大哥,清海这个实心眼,这半年跟我娘家弟弟收粮食,我弟弟就挣钱,他这个实心眼子,就挣不着钱,可把我气死了。”
“对啊,你不是跟田脆兄弟收粮食吗?听说挺好干的。你为什么挣不到钱?”
清海一听收粮食的事,夹起一颗豆嚼起来,不吱声。
“他就是不会看称,教多少遍也看不准,老弄错了,有时候还算错帐,我那会月份小,我跟着他一块还行,最近这两月我不方便了,他自己出去,他让村里老娘们骗了好几次,不光不挣钱,还得找人家钱,你说有这么笨的没有。”
话一说完,一屋子人全都笑起来。小晚说:“三哥,你可真够笨的,满月都比你有学问。“
满月一听小姑夸她,立马问三叔:“三叔,你真看不懂称?你咋学的,你咋上的学。“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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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也指点着三儿子说:“你三叔呀,小时候让去上学,就是不去,天天拿着个小木棍栓根绳,逗逗猫逗逗狗,连个书不拿。“
一家人又笑起来。
赵老汉喝了一口酒 说:“出去看看也行,现在这个世道你就得走出去,咱庄稼地里长不出黄金来,种地一辈子,啥也挣不下,还是得头脑活络,没事就出去转转,开阔眼界,再想想干什么。
大鱼端上桌来,一家人吃得热闹得很哩。
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秋的 夜是有些凉的呢。收拾完毕后,清河喜鹊带着孩子们回自己家睡觉去了,乡村的夜是宁静的,土路上映射出四个长长短短地影子,天空中偶尔飞过一只小鸟,划破长空的寂静。
田脆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刻也不得闲。她告诉清海明天必须带他去地里转转,还得找颠簸的土路才行,她怕路太好走了,没有效果,同时,她又怕太有效果,明天就生了,那样的话,她还没做好准备,是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田脆的脑袋就高速运转着这个问题。
清海哼着小曲高兴着哩,大哥又要出去转转,又要干点什么,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大哥一起再干点什么了,他可不想自己干什么收粮食的事情了,不挣钱,还让人笑话,真是够气的。
眼下大哥不知道什么就出去了,他也想去。他想和田脆商量一下,要跟大哥一块去。田脆一听清海要跟大哥出运门,立马就怒目圆睁说道:“你想出去转转,跟大哥,大哥出去那家里有人操持,满月和十五都上了学,你出去,我一个人在家,我万一哪天动了胎气,生了,你在哪,我上哪找你去,你说你说?是你出去转转重要,还是我生儿子重要?”
清海见媳妇生了真气,一下子就软了,想想也对,立马说道:“媳妇,我哪也不去,我就在家跟你生儿子,现在生儿子是第一头等重要大事。”
田脆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和他争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