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蝶那双深邃漩涡般的眼瞳，在接住子弹的瞬间，随即，它的视线穿透了密集的雨幕，精准地锁定了凌天藏身的阴影角落。笑容在其蝶翼下的人脸上缓缓绽放，那是一种混合了戏谑与残酷的诡异表情，仿佛猫捉老鼠前的玩味。

雨势愈发猛烈，但在这片混乱与喧嚣中，人面蝶的笑声却异常清晰，如同直接响在每个人的心底，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

“帝天，你果然还是来了，我这场盛宴，你可还满意。”它微眯起眼睛，嘴角勾勒出的弧度带着一抹嘲弄。

“疯子。”

凌天暗骂一句。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面蝶仰天大笑，仿佛听到这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你是在夸我吗？”

凌天懒得和它废话，手指一弹，又是一道子弹飞射而出，朝着那张丑陋的脸庞打了过去。

子弹划破雨幕，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人面蝶那狰狞的面容。然而，一名身披妖精信徒猛然冲出，身影在雨中模糊而坚定，他竟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子弹嵌入他的胸膛，瞬间绽开一朵血花，触目惊心。

但诡异的是，伤口周围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涌动，血液并未如预期般喷涌而出，反而长出一团黑色物体开始缓缓凝聚，那些被撕裂的肌肤与肌肉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蠕动、重组，直至完全恢复如初。

“至高无上的邪神，赐予我等永生的力量，您最忠诚的信徒将带领您的意志去毁灭世界！"

妖精信徒们跪倒在人面蝶的脚边，仰头，虔诚地望向那道身形伟岸、充斥着神秘感的月影。

人面蝶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这一刻，仿佛这个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一个存在。

它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漠，嘴唇一张，“杀了他。”

随着人面蝶的命令落下，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后爆发出无尽的疯狂。